很庆幸的是,他去年在广东的乡试夺魁,成为了恩师的得意门生。
“我要是落榜了,该怎么面对恩师呢?”
王弘海的兴奋渐渐冷却,心里涌起了一份紧张,闪过了一个极可怕的念头。
这却不是他胡思乱想,而是确实有着各种质疑的声音,一直质疑他恩师舞弊,一直质疑他恩师识人不明。总而言之,很多人等着他落榜,然后借此攻击他的恩师。
他的父亲虽然仅是小小的县丞,但早跟他讲述了官场的险恶。在这一次,他跟父亲一同赴京,而父亲跟他剖析此举会试的重要性,让他务必全力以赴。
种种的杂念,让到王弘海陷入于焦虑中,根本无法安心入眠,对明日的考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把握。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正当他终于有些睡意的时候,却听到旁边传来了磨牙的声音,而一个同伴却是屡屡上茅房,房门似乎就没有停过。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仿佛只睡了一会儿,结果隔壁就传来了清晰的拍门声。接着,他们的房门同样被拍响,告之已经到了起床的时间。
广东会馆的服务很周到,照顾到他们方方面面,连同考篮都帮他们准备妥当。
王弘海睁开了眼睛,只是想到即将踏入考场,心里却是砰砰直跳。对这一场即将到来的会试全然没有把握,隐隐间觉得这次定然会名落孙山。
“弘海,你的的腰带还没扎呢?”
王弘海穿着妥当,正要跟着两名同伴前去用餐,结果那个夜里睡觉会磨牙的同伴提醒道。
上了一夜茅房的同伴看到后,当即进行安慰道:“弘海,你第一次参加会试,难免会紧张,多考几次就不会紧张了!”
“……多考几次?”
王弘海深感无语,这是安慰人的话吗?而且昨天谁将茅房当家了?这都什么人啊?
收拾妥当,三人便是推门而出。
天空漆黑一片,院中的其他房间还在洗涮,他们便直接朝着饭厅而去。
他们算是较早的一波,很多人还没有收拾妥当,只有几个人走在前面。只是那几个人刚刚进到到饭堂,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扫刚刚的昏昏欲睡,竟然像是扑了上去一般。
咦?
王弘海看到一幕,心里当即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哪里着火了吧?
“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快过去帮忙!”磨牙的同伴亦是意识到出了事,当即朝着饭堂大门跑过去道。
王弘海跟着上去,心里暗暗地祈祷。只希望不要出大事,不要再为这一场原本不顺的会试再添波折,不然他真的要愧对恩师了。
只是到了饭堂,他整个人却是彻底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