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蚕道友,你送的转运法器破损了,这是怎么了?”
玉骨夫人神色很是焦急,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本就怕气息暴露,身份被昔日那个小道童,今日的凌霄道人识破身份,这会见到转运法器坏了,她心中阴霾越发浓厚了。
不会,又要倒霉吧!
玉骨夫人心中七上八下,一刻不得闲,很是紧张。
血蚕道人抓起腰间佩戴的虫修法器,细细摩挲把玩一番,随即,他面色颇为凝重:
“是那位神秘强者做法,这一次,比以往更加勐烈的多,疯狂攻击之下,法器承受不了,灵性大损了。”
血蚕道人神色颇为难看,直呼倒霉,各种事情竟刚好凑一块了。
平时见到厌胜转运法器坏了,呆在家里都得小心应对,生怕“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而眼下,身处场面热闹、局势复杂的讲经法会,若是被暗中高人操纵气运害他们,其危险将会急剧攀升,说是四面环敌也不为过。
玉骨夫人、五毒尊者听了血蚕道人的话,脸上神情那叫一个精彩。
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还是发生了。
那神秘强者早不做法,晚不做法,竟偏偏这时候对他们做法,而且还将他们身上辟邪消灾的厌胜法器给破了。
这下可就要命了。
人倒霉起来,当真是心里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
“血蚕道友,那我们该怎么办?您可还有更好的厌胜法器?”
血蚕道人苦笑一声,一摊手:“两位道友,这法器是我精心准备的上好法器,价值不菲,哪能随随便便带一大批,我就三件,你们手上的法器是我备用,这下全搭进去了。”
他修成【虫身万千】,没有本体之说,不惧灾劫,就算此番折在这里,对他来说也只是损失一个分身而已。
他主要是不想自己的气息暴露在法坛高台的那位年轻道人面前,为日后埋下祸根。
说完,血蚕道人连连摇头,冲着玉骨、五毒二人道:
“你们二位此番又不是本体亲临,无需担忧,就算是出事了,损失也不大,不像老夫,这具分身可是五品道行修为,一旦损失,那可就亏大了。”
玉骨夫人、五毒尊者脸上挤出了极其勉强的笑容。
若没有高台前的年轻道人,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们悄悄潜入天朝举办的讲经法会,自然不可能本体亲自赶过来,太危险了,于是临时派遣了化身。
可眼下不是化身的安危,而是他们不想暴露身份,一旦在那高台上的年轻道人面前暴露身份,他们日后隐患可就大了。
尤其是玉骨夫人,她好不容易金蝉脱壳,逃出生天,可不想被人算旧账。
不过,二人都没有提这事,而是不约而同开口:
“血蚕道友,不如咱们早点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血蚕道人连连摇头:
“不妥,此等讲经法会,除了道院的人,仙庭强者必然蛰伏在附近守株待兔,搜寻他们眼中的邪魔外道,眼下讲经法会即将开始,咱们这时候离开,恐怕会弄巧成拙,受到仙庭强者的重点关照。”
“来都来了,还是听完讲经法会,跟着众人一同离开,不容易引人注意。”
玉骨夫人、五毒尊者闻言,也觉得有道理,当即绝了立刻遁走的念头。
不过,二人心中那叫一个郁闷。
这哪是听经,分明是坐大牢。
尤其是见到高台蒲团端坐的年轻道人,朝阳映照在他身上,散发着神圣的金光,仿佛仙神一般,二人心中便情不自禁生出惊惧之色。
与这么一位道门天骄仙苗结仇,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好好一次机缘,此刻俨然成了绝地,危险重重,度日如年。
“希望楚尘忘记了我!”
不约而同,三天心中暗自祈祷,心情凝重。
也就是三人交谈间,讲经法会开始了。
高台法坛上,缥缈而又浩大的声音响彻群山。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随着高台上的楚尘诵念道经,心庙教化霞光应声飞了出去,映照整个山岗。
短短片刻功夫,讲经法会上所有人齐齐沉浸在博大精深,玄之又玄的经文之中,山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唯有楚尘讲经说法的声音。
...
世上本无烦恼,人的心神本来清静,都是因世欲之事干扰,而使之不清静。
邪炁潮汐席卷天地后,浊煞之炁肆虐,在场众人邪炁魔念滋生,在场不少人心中浮躁,不得安宁。<huba.
说起来也是神奇,自从楚尘讲经说法后,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明明是大白天,附近的飞鸟走兽、毒蛇虫豸一个个安然而立,侧耳倾听。
无论是民风彪悍的山中散修,还是潜藏在暗处的旁门左道,邪魔外道,一个个听的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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