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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天,和宋昭他们一起入宫的刘常在总往永和宫跑。
她示好巴结宸妃,想要在后宫得一个倚靠。
但宸妃瞧她没家世,长得也不算漂亮,总是不乐意搭理她的。
奈何刘常在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日日都殷勤侍奉在侧,宸妃也就只当她是个下人那样使唤着。
这日刘常在伺候在宸妃身旁的时候,见她午膳的时候要吃一道生冷的海味,便劝道:
“嫔妾记得这两日是娘娘的小日子,生冷之物可要忌食。”
宸妃筷子都已经夹起了一筷贝片了,却在听见了这话后一阵恍惚,转头向迎香问道:
“迟了几日了?”
迎香说:“娘娘的月信本该在三天前就来了,现在......”
她顿了顿,乌黑的眸子一转,喜色登时漫上眉头来,
“娘娘甚少有信期推迟的时候,加上这几日奴婢瞧着娘娘时常神思倦怠,又总是犯困......这不正和娘娘头一次有孕的时候,是相同的症状吗?”
闻言,刘常在也立马拍起了马屁来,“恭喜娘娘,若是当真又得了身孕,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宸妃日夜发梦都盼着能有身孕,平常就算是单纯的干呕两声,都要急着让人去传太医来给她瞧瞧。
这次怀孕初期的症状她基本上都已经凑齐了,她哪里还能坐得住?
立马便让迎香去请来了宫中千金一科的圣手来替她诊断,
结果满心的欢喜,却落了一场空。
太医道:“从脉象上看,娘娘这并非是喜脉......反而有经血亏损的迹象,微臣斗胆揣测,娘娘似乎是被人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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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宸妃脸上喜色顿失,她用力拍打了一记桌案,震的自己手心都有些发麻,“下药?这宫中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对本宫下药?”
宸妃叫来了自己宫中负责尝膳的内监,将她近日来吃过喝过的东西都一一查验一番。
最终在红糖栀子糕饼中发现了问题。
宸妃怒不可遏道:“宋昭那厮是活腻歪了吗?迎香,你即刻将此事报给皇上去!”
迎香领命便赶着要去,而刘常在却拦了她一把,
“娘娘莫急,嫔妾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
“你想说什么?”
“哪有人下毒这样明目张胆的?且宋常在是想和娘娘亲近的,她做这样的事一下子就会被戳穿,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宸妃略一思忖,对尝膳的内监说:“你倒是说清楚了,这糕饼的问题出在哪儿?”
“回娘娘,这红糖栀子糕饼里面多出了两味食材,分别是‘琼花蜜’和‘蜍甘草’,而问题就出在‘蜍甘草’上。此物和红糖相克,是不能一同服用的。”
‘蜍甘草’是什么东西宸妃不知道,可‘琼花蜜’整个后宫里,就只有云妃有,听说她前几日还送了些给宋昭。
她默默理了理头绪,很快就反应过来:
怕不是云妃想要算计宋昭,给宋昭安一个假孕争宠的罪名。
而宋昭以为琼花蜜是好东西,所以在制作红糖栀子糕饼的时候才加了进去,这才阴差阳错让她给吃了。
宸妃拧起眉头,短暂的静默过后对刘常在说:
“今日这事你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说出去半句不该说的,仔细你的舌头。”
刘常在连忙答应着,打发她退下后,宸妃又沉下脸色来对迎香说:
“你去趟长春宫,把云妃那个蠢货给本宫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