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送给你母妃的贺礼很是不错,字写得很周正。”
承欢懂事地说:“母妃待儿子好,儿子自也待母妃好,等父皇生辰时,儿子也要给父皇准备贺礼。”
萧景珩目光暖煦,“好,那父皇便等着。听你母妃说你喜欢读书,下个月你满了三岁,父皇就送你去尚书房好不好?”
承欢连连点头,“嗯!多谢父皇!”
“小主子~小主子?”
父子说话间,有一宫女躬身入内,
她先是向萧景珩与宁婉霜福了福,恭谨道:“奴婢给皇上、贵妃娘娘请安。奴婢无心叨扰皇上与娘娘,只是眼下到时辰了。”
而后牵起承欢的手,小声说:“小主子,咱们该去药浴了。”
待她抬头的一瞬,萧景珩才瞧出来是采颉。
承欢应下采颉的话,宁婉霜含笑抚摸着承欢的脸颊,说:“等下沐完药浴,来陪父皇和母妃用膳。”
“好,儿子知道了!”
承欢乖巧应下,紧紧牵着采颉的手,活蹦乱跳地走了。
萧景珩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随口道:
“你宫里的人调教得很好。上个月朕见她时,还是什么都不懂。今日就已经这般守礼数了。”
闻言,宁婉霜忽而一愣,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眉微微一笑,
“皇上不提,臣妾都要忘了这事儿。说来采颉这丫头也是走运,现下倒是将从前的事全都忆起来了。”
“哦?”萧景珩一滞,手指不自觉在小几上敲打起来,“不是说这病症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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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霜道:“所以臣妾才说她走了大运。郭院判瞧过,说采颉这样子是无法医治的。但那日张太医来给臣妾请平安脉的时候,听了采颉这病症,倒说他有法子一试。起先臣妾也不信,就让他放手去医,谁知他不过是在那丫头头上扎了几针,那丫头就当真什么都想起来了。”
“哦?”萧景珩微有异色,“竟有此事?”
宁婉霜笑,“可不是说?倒真真儿是个人才呢。日后有他照料皇上左右,臣妾也更放心些。”
她这话也不知萧景珩是听没听进去,
只瞧他眸光微沉,也不言语了,似在思量着什么。
宁婉霜也不急,由着他默了半晌,才道:
“皇上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萧景珩一瞬回神,笑道:“想着你喜欢吃黄焖鱼翅,东海新供的鱼翅也鲜得很,晚上让御膳房给你烹来。”
宁婉霜知是鱼儿上了勾,便是看破不说破,陪笑道:
“那臣妾可是有口福了~”
*
当夜,萧景珩陪着宁婉霜用了晚膳后,早早就回了朝阳宫。
他命江德顺传了张太医来给他请平安脉,
待张太医请完脉报一切无恙后,萧景珩才说:
“听说你治好了贵妃宫中的采颉。采颉伺候贵妃很是用心,且也是贵妃用惯了的人,这事你做的不错。”
话落,小印子已是将一盒银锭子奉给了张太医。
张太医将其捧在手中沉甸甸的,脸上是抑不住的喜色,忙不迭谢恩道:
“微臣分内之事,得皇上如此厚赏,自恭谢隆恩,不胜惶恐。”
萧景珩摩挲着扳指,轻笑道:
“你差事当的好,赏赐是应得,不必惶恐。只是朕也很好奇,你既能施针替人恢复记忆,那么可也能施针......让人彻底忘却前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