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觉半分心疼,唯余愤懑。
今夜太医院当值之人乃是张太医,他奉召来为惠妃诊治,
见惠妃见到萧景珩后,情绪异常激动,下身崩漏之势更难以止住,
于是劝道:“惠妃娘娘见着皇上情绪激动,皇上再在这里怕是不相宜了。还请皇上移步正殿稍候,微臣自当拼尽一身医术,保惠妃娘娘mǔ_zǐ 平......”
几乎还未等张太医的话说完,萧景珩就决然离去,连一句安抚惠妃心绪的话,也是懒得说了。
他于正殿独座,听着内寝的呻吟声一点点弱下去,好似惠妃的情况已经稳住了。
期间张太医出来了一次,亲自吩咐药童配药之事,
萧景珩便问他,“怎么样了?”
张太医抬袖擦了把汗,哆嗦着回话道:
“惠妃娘娘本就有下红之症,郭院判好容易才将娘娘身子稳住了,可娘娘或许是因着三皇子亡故深思忧虑,今日又参加三皇子三七大悲大恸,故而导致下红之症转为了崩漏之势。此症颇为棘手,微臣也只能尽力一试,看可否保住龙胎......”
萧景珩眼神空洞,似是在默然思忖着什么。
不多时,听他忽而低声说了句,
“若实在棘手,那便......”
后头的话,他滞在了喉头,并未宣之于口。
张太医不解地问:“皇上说什么?”
“没什么。”萧景珩摩挲着拇指上佩戴的扳指,眉宇之色阴沉如黑云压城,“你且尽力医治着。”
这日最后,张太医到底还是将惠妃腹中皇嗣,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然而萧景珩对此,却并未表现出多么欢喜,
他只是不痛不痒地安抚了惠妃一句,让她好生休养着,
甚至连一个简单的肢体接触都没有,便走了。
这消息传回长乐宫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
彼时,昭华方晨起洗漱完,正梳妆时,小福子来向她汇报了此事。
昭华持螺子黛细细描眉,闻言只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
“意料之中的事。”
小福子困惑道:“昨日安王殿下依着娘娘的意思,在御前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给了皇上听。皇上理应已经开始怀疑惠妃与祁王之间有染了,今日也让天玑办的人加紧盯着祁王府。奴才实在不明白,皇上最在乎脸面,闹出这样的事,为何还能隐忍不发?”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简短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