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督军山?”李善一脸的懵逼,完全没听过这个地名,这是哪儿?
裴世矩好心的提醒道:“于都斤山的东支,五原郡西北近千里外,应该赶不及此战了吧。”
五原郡还要近千里外,那岂不是都是蒙古国了?
李善保持着沉默,裴世矩却接着说:“乔师望秘携册书、鼓纛,若是薛延陀部落首领有意,当赐以鼓纛,册封可汗……对了,这还是当年顾集镇一战时,怀仁的提议呢。”
出了承天门,裴世矩径直回了门下省,而李善缓缓踱步,一边走一边细细思索,出了朱雀门翻身上马回了日月潭。
大半个时辰后,刚刚回了家的凌敬看见刘黑儿在外,“嗯?”
“殿下请凌公去一趟书房。”
凌敬起身走出门,看刘黑儿有些许憔悴,笑着说:“张三郎坚守营寨,突厥难破,稽胡当不会叛。”
刘黑儿没吭声,这段时间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稽胡可是有前科的……虽然是被太子李建成滥杀逼反的,但毕竟有前科,朝中已经有指责魏嗣王擅自许稽胡内附的言论了。
凌敬对刘黑儿颇为欣赏,笑着聊了几句,李善亲卫中迭出英杰,但以将才论,苏定方、张仲坚之后,就要数刘黑儿了,而因为刘黑儿的父亲刘屳成死在李建成手中,所以关键时刻这个人是可堪信赖的。
“怀仁回来之后一直在书房?”
“是,未去后院。”
凌敬脸色渐渐凝重起来,这段时间李善回家无论如何第一件事都是去后院看看怀孕的妻子,今天如此反常,必有大事。
看着凌敬关上门,站在墙壁边看着地图的李善回头道:“是薛延陀。”
“甚么?”
李善脸色阴沉,“薛延陀必攻陇右道。”
听李善讲述了今天两仪殿内发生的事后,凌敬缓缓坐下,沉吟良久才道:“因为裴世矩提及飞狐陉,所以你才想到陇右道?”
“嗯。”李善应了声,裴世矩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飞狐陉,无非是为了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河东河北。
李善心比较脏,所以觉得裴世矩也肯定心脏。
“出了两仪殿你刻意试探,但裴世矩却解释了这么多……”
“这叫欲盖弥彰。”李善用确凿的语气如此说,随后又用猜疑的口吻喃喃道:“但他到底做了什么?”
凌敬有些不知所措,仅仅靠这些猜测来确认薛延陀的动向,这样真的好吗?
就算是真的,这个理由可以拿到李世民面前,但却是不能拿到陛下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