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解围,南撤十里下寨,然后遣使相招靺鞨酋长,盛设酒食飨之。乘其醉,胁以威,酋长皆服。
酋长们“服了”,但王建并不放人,而是让他们派使者回各自部落营地,率众来归。于是到了第二天,果有数千靺鞨众来拜,赎回酋长后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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靺鞨人还是很讲信誉的,说服了,那就是服了,至少十年内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于是王建继续围攻鹘岩城。千钧一发之际,威胜军三千人赶到,击败王建兵马,解了鹘岩城之围。
王建其实也没受什么大的损失,而是退回了朔方郡城,与尹瑄、威胜军相持——据前线来报,王建所部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骤遭突袭的情况下,依然能收拾败兵,力保主力不失,徐徐而退,战斗素养非常不错了。
“乐州……”邵树德又拿来地图,仔细看着。
其实浿水以北的地方并不大,只辖有平壤、浿水、浑弥、增地四县,约一万一千户、五万余口。
这个地方,严格来说即便丢掉了也没什么。但他心中不爽,就是不想让那帮喜欢“日拱一卒”的高丽人得手。
乐州作为一个缓冲区的存在,对鸭绿江以北、以西区域的意义很大。你要是敢放弃了乐州,人家就敢窥视鸭绿江对岸的土地。
日拱一卒可不是开玩笑。
但邵树德也实在懒得和高丽人开战,不值得。这个地方也诞生出族群意识了,在渤海国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情况下,再吞下他们,实在是自找麻烦。
还是看看以后能不能腾出手来吧,暂时没兴趣和他们耗。
看完半岛的事情,邵树德又仔细看了看大儿子的奏疏。
西北?东北?嗯,东北方向基本完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漫长的“造核心”,而西北方向的地图,却塌陷式地少了一大块。
有关于阗国的事情,他和儿子的判断一样,这个国家多半知道了中原鼎革,但他们使了小性子。
从历史上有关李圣天的记载来看,这人应该是唐朝的忠实粉丝。继位之后就改姓李,称于阗与唐朝是甥舅之国。
后梁十七年,他没有派正式使团入朝。
后唐十四年,也没有派正式使团入朝。
一直到了后晋天福三年(938),才第一次派了马继荣使团入朝。
当然,考虑到他们日趋严峻的外部形势,于阗没有理由耍小性子这么久,也有可能是归义军或甘州回鹘不让他们入朝。在李圣天娶了归义军节度使曹议金之女为妻后几年,于阗的使团就抵达后晋了,可见他们对寻求中原王朝的册封与支持,还是有所期待的。
可以提前准备了。
邵树德在奏疏上写下朱批:“长驱虎旅,扫灭胡尘,朕之愿也。”
写完,毛笔一扔,又爬上了床,将光溜溜的美人抱入怀中。
高氏双眼通红,泪痕犹在。任邵树德如何摆弄,眼中都没有一丝神采。
“傍晚时分,高善本又来了,送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自小弓马娴熟,可为长直侍卫。”邵树德仔细盯着高氏,说道:“朕考校了下武艺,还成,便收下了。他俩一曰高崇龟,一曰高崇年……”
高氏的眼珠动了动,似是在回忆什么。良久之后,又泪如泉涌,无声哭泣。
邵树德耐心等着,轻抚其背安慰。
待高氏眼泪暂歇,又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没有任何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还是那个端庄典雅、秀外慧中的渤海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高氏苍白的脸上恢复了几丝血色。
邵树德继续说道:“朕也是爱煞你这身子了,情难自禁。不过,朕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与夫君伉俪情深,朕自当成全,一会你自去可也。朕以军法治后宫,没有人敢乱嚼舌头的。在外人面前,你还是那个高贵贞洁的王后。”
高氏脸上的血色更多了。
虽然她知道,失身了就是失身了,自己骗自己没意义。但——想起父亲往日里为了家族基业殚精竭虑的样子,想起小时候缠着自己玩的两个弟弟,一死了之的心却淡了不少。
“她们……”高氏的声音有些沙哑:“真能守口如瓶么?”
“那是自然。”邵树德心中暗喜,这个游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高氏又沉默了。
邵树德心有所感,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没有死志了。顿时心中得意,驯马最难的就是第一次,第一次成功让你骑了,这匹马就会越来越驯服,最终完全屈服。
“你先穿衣服吧。”邵树德的手规规矩矩的,没再给她任何刺激。
高氏定定地想了很久,慢慢起身,悉悉索索地将衣服穿上,转身看了邵树德一眼。
“放心去吧,朕说话算话。”邵树德点头道。
高氏脸一红,踉踉跄跄地走了。
“来人!”邵树德喊道。
“陛下。”尚宫解氏走了进来。
“给中书带句话,朕欲置显州,具体区划他们看着办。以高善本为刺史,即刻开始编户齐民。”邵树德吩咐道。
“遵旨。”解氏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