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青鱼差点整不会了。
“你是人类？”苏青鱼将信将疑。
“对啊，难道我还会骗你吗？”杜宇抬起手触摸苏青鱼的脸颊，只是一瞬间，就被苏青鱼躲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指尖白皙到在灯光之下几近透明。
“你可以感受我掌心的温度，那是只有人类才有的触感。”他放下手，粉色的眸子有异样的光彩在流动。
确实，无论是说话的方式，还是杜宇身体的温度，都和常人无异。
诡异大多数从外表就可以判断。
比如说白元香没有内脏，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西蒙就是一团被燃烧过的黑灰。
无心胸口烂了一个很大的洞。
就连双喜，也是脸色惨白，表情僵硬。
比起他们，杜宇显得太正常。
晚饭，在杜宇的要求下，苏青鱼依旧陪着他去食堂吃。
晚上的食堂，多了一个卖饺子的窗口。
那个窗口破破烂烂的，只开了一个很小的缝。
窗口给的饺子也很少，一个铁盘子里不过装了五六个水饺，比起打菜窗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这个饺子就显得口味一般。
饶是如此，饺子窗口却排起了长队。
排队的人神情疲惫，有些甚至已经恍惚。
他们都穿着启明星的工作制服，挤在队伍里，不时露出紧张的神情，探出头往前看，生怕排到自己的时候，饺子卖完了。
【启明星饮料工厂】规则第二条。
【本工厂只提供住宿，不提供三餐，请自行寻找食物。】
打饭的食堂大妈，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和工作服类似，但苏青鱼观察过，她们衣服上没有启明星的标志。
而水饺窗口打饭的老太太，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袖口处已经卷边发毛，满是油渍，但是依稀可以看得见，启明星的标志。
规则里让员工自行寻找食物。
如果苏青鱼没有使用冥宝app下单食物，她就应该去饺子窗口排队。
杜宇看见苏青鱼正在啃泡面，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很贵吧？”
“还行吧。”苏青鱼一边啃泡面，一边喝奶茶。
用冥币购买人类的食物，确实昂贵，但这个价位对于苏青鱼来说，不算什么。
“很少见人类这么大方。”
她的冥币是烧来的，不是辛辛苦苦在副本里拿命换来的。
所以，她没必要和其他试炼者一样抠搜。
苏青鱼笑道：“你要是心动了，想和我签订契约，我随时欢迎你。”
“哼，我是人类。”
苏青鱼看着杜宇餐盘里的食物，那看似美味的佳肴中有两条白蛆在拱来拱去，其中有一条，从鱼眼珠里钻了进去。
而杜宇完全没有感觉，直接将鱼放到嘴边咬了下去。
不仅如此，他吃鱼是不吐骨头的。
这诡异，试图假装自己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