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万良就不会告诉你,其次就是说万良哪怕是让你负责行动,也不会将警察局已经拿到资料这件事情说出来。
而是让你自己闷头行动,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不同。
情报已经到手了。
这就是潜伏情报工作的特点,要和敌人打成一片,甚至于是称兄道弟才能更好的获得情报。
而不是说每次都靠推理和非常惊险的窃取。
虽然推理、窃取都是情报工作的一部分。
但是那些都不是长久之计,让敌人愿意将情报告诉你,才是真正的长久。
现在宋书堂这里进展的还不错。
但是需要支开梅暮稚子,才能去见文德润。
不过宋书堂不急,而是等机会。
虽然看似演戏在骗红党,但是红党知道是他带着特工总部的人演戏,那么在行动前就一定会想要问一问他,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是情报组织应有的谨慎小心。
所以宋书堂没有提供情报之前,红党大概率不会行动。
而且红党也没有主动联系,毕竟宋书堂现在身不由己他们也知道,而是默默等待宋书堂的见面。
第三天宋书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不是他故意制造的机会,而是梅暮稚子有事见个昔日的朋友,他则可以单独行动。
和梅暮稚子分别之后,宋书堂就朝着家中走去。
但是途中确保安全没有问题,绕路到文德润的住所。
今日上前敲门宋书堂表明身份。
之后房门被打开。
可是开门的人根本就不是文德润,而是熟悉的身影。
“黎叔!”宋书堂现在看到黎叔有些诧异。
“进来。”
“黎叔你怎么来沪上了。”宋书堂进来之后吃惊的问道。
黎叔笑着示意他坐下说道:“日后由我接替和你联络的工作。”
“你?”
“你也觉得黎叔不行?”
“他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黎叔作为联络人当然没有问题,可是沪上风云变幻,你在这里很危险。”
“现在国家都危险,何况我个人。”
宋书堂只是说了两句就没有再劝。
因为他真的很开心可以见到黎叔。
心中也非常明白,黎叔受伤之后,其实心里是很难受的,一直觉得自己是废人没有用了。
现在能重新战斗,这对黎叔来说意义是非同寻常的。
别看黎叔是残疾。
但是黎叔的能力,让宋书堂非常有信心,现在心里反而是安定。
有黎叔在这里,他好似是找到了根一样。
“路上辛苦。”宋书堂握着黎叔的手说道。
“一路坐船倒也不辛苦。”
“你现在的身份是?”
“就姓黎,叫黎红。”黎叔的名字自然是假的。
“住在这里?”
“是的,还住在这里,方便和你联络,而且对外的身份是早年军阀作战被殃及,落得残废。”
“证件身份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吗?”
“放心,一切都没有问题,而且生活来源是依靠修手表的手艺。”
在山城黎叔是修鞋。
到了沪上之后成了修手表的。
看着面前的宋书堂,黎叔也是很欣慰,又能在一起并肩作战了。
宋书堂对于黎叔作为联络人,也是心安。
但是问道:“文德润呢?”
“组织对他另有安排。”
其实和文德润的合作还可以,不过自然是比不过黎叔。
宋书堂非常放松的坐在这里。
没有往日急于探讨工作,便离开的模样。
同时将目前警察局的想法告知。
黎叔说道:“文德润方面已经和我聊过,说资料确实没有拿出来,但是组织也不打算冒险去拿了,因为专家说那些资料他花些时间也能整理出来,不必节外生枝。”
“那就行。”
听到这些宋书堂就放心了。
同时问道:“聂哥、颜哥在山城还好吗?”
“军统局本部工作,我也不好打听,不过应该暂时没事。”
“不知道日后会是什么样子。”
“对了孟佳期也很挂念你。”黎叔说道。
虽然他不打算过多的说两人的问题,但是宋书堂现在每日和梅暮稚子同进同出,黎叔还是要点一下。
宋书堂自然明白黎叔的问题。
笑着说道:“我知道分寸。”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打算继续发展我是吧。”宋书堂笑着说道。
对于他能猜到,黎叔是一点也不吃惊。
毕竟他都从山城来了沪上,肯定是存在这方面的想法。
黎叔非常大方的点头说道:“确实是肩负这样的任务,不知道你这里什么想法,现在你经历了这么多,应该会有些改变。”
“黎叔你知道为什么当时拥剑小组遭遇埋伏,我会带着你逃离现场,而没有选择和组长他们一起死战吗?”宋书堂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黎叔摇头。
当时他都已经受伤昏迷当然不知。
“是因为傲姐告诉我,说黎叔你是红党,且有非常重要的情报需要汇报,关乎抗日局势,我才不得不背着你离开,而没有和组长等人同生共死。”
“也就是因为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死活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军统局本部?”
“没错。”
宋书堂当时不让黎叔回去军统局本部。
对外界说他死了。
其实不是所谓的担心他的身体,受伤了回去军统局本部更好养伤。
而是知道黎叔另有身份,所以想要他趁机脱离军统,可以回去红党。
原以为自己回到军统局本部,黎叔就会被红党的人接走,但是黎叔却一直没有离开,选择和宋书堂保持联系。
“你傲姐确实知道我的身份。”黎叔承认,因为当时他确实有发展傲访旋。
宋书堂这一刻苦笑说道:“但其实最后我才明白,黎叔你根本就没有所谓至关重要的情报需要汇报红党,只是傲姐不想我也死在那里,才骗我离开。
当时组长等人应该也知道了,和傲姐达成了一致,所以没有人揭穿这一切,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其实这个问题宋书堂早就想明白了,但今天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