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说不清。
伙计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有无数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清白,且他根本就不值得被怀疑。
他们在审讯的时候将问题全部交代,后更是受到了军统的锄奸行动。
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是足够清白的。
但现在宋书堂就是怀疑他,甚至于抓捕他审讯。
他不明白为什么?
其实严丰现在都有些不确定。
怀疑。
调查。
抓捕。
审讯。
等都是严丰提出来的,宋书堂确实没有发表意见。
现在宋书堂的审讯严丰也明白是审讯技巧,表明宋书堂对他的信任。
可是当伙计说了这番话之后,严丰也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刘石这里提供的情报是否有误?
只是说伙计和裁缝之间说了一些体己的话,而不是所谓的隐瞒了什么。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人都已经抓来审讯,难不成还能半途而废。
且当着伙计的面,严丰也不能说什么。
只能耐心等待宋书堂继续审讯。
“你果真是冥顽不灵。”
“我真不明白区长你想要问什么?”
“用刑。”
宋书堂连问都不问,直接用刑。
伙计面对严丰的用刑,叫苦不迭。
“区长你到底想要听我说什么?”伙计实在受不了了,出声喊道。
他非常的愿望。
之前第一次被抓用刑就是自己。
现在还是自己被用刑。
伙计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
宋书堂示意严丰停手后说道:“你说你没有再次叛变,那你同裁缝为什么看起来鬼鬼祟祟,好像两人有所隐瞒一样。”
听到这个话。
伙计确实是显得犹豫。
见状宋书堂说道:“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说。”
眼看严丰又要用刑。
伙计急忙说道:“区长误会。”
“误会?”
“确实是误会,能不能让我单独和区长聊。”
宋书堂听明白了伙计的话外之音。
他和裁缝确实有秘密。
而且现在看宋书堂的样子他知道不讲是不可能了,所以打算说出来。
但是这个秘密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伙计觉得自己还是难以活命,可是如果当着宋书堂的面,单独讲出来,活命的机会很大。
因此他现在就是暗示宋书堂,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们单独聊。
对此宋书堂当然是听明白了。
他给了严丰一个眼神,让他带着其他的人先出去。
等到众人都离开之后,宋书堂问道:“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说了。”
伙计无奈说道:“我们有笔钱。”
“钱?”
“是的,我们三人约定好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所有情报都可以交代,但是这笔钱一定要守口如瓶,因为没有人知道这笔钱的存在,我们只需要将情报提供,隐瞒这个消息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
伙计说的确实不假。
毕竟抓捕他们是要情报。
又不知道他们有钱,怎么可能会惦记。
如果他们提供了所有情报,都没有办法活命。
就算是将钱说出来,还是难逃一死。
所以想要活命,说情报就行了。
事实证明他们推测的没有错,确实只是告知了情报,特工总部让他们活了下来。
钱的事情无人知晓。
“你们怎么会有笔钱?”宋书堂问道。
“一部分是早前经费贪墨的,但是只有老板知道,我和裁缝是不知道的,但是后来被国际间谍策反之后,他们也给了一笔钱,这笔钱是我们知道的,之后我们三个都觉得只有出国才能活命。
老板当时独木难支需要找人帮衬,就将钱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在失联之后窃取了几个,被国际间谍将消息出卖给特工总部导致被抓成员的钱财。
于是手里有了一笔非常可观的经费,我们三人就想要找机会离开,利用这笔钱在国外生活。”伙计无奈说道,这是他们三个人最后的希望。
也就是说他们在投靠了国际间谍之后。
虽然得到了国际间谍的承诺,帮助他们出国,但其实三人也没有完全相信。
还是打算依靠他们自己。
所以弄了一笔钱。
被特工总部租界分区抓捕之后,同样只求活命,因为他们也不打算真的听从特工总部租界分区的话。
而是死死守住这笔钱。
打算找机会还是出国,毕竟他们现在还活着。
“但是老板突然死了,你和裁缝有些着急了?”宋书堂问道。
“因为这笔钱多数都是通过老板弄来的,不管是贪墨的经费,还是布行盈利的截留,甚至于国际间谍给的钱也是用老板所知的情报换来的,窃取其他被捕成员的家财,也是老板提供的情报。
所以这笔钱就是老板负责保存,没有告诉我们具体情况,所以老板突然死了之后,我和裁缝很着急得知这笔钱的情况,那几日因为心急聊的有些多,肯定是因此暴露的。”
伙计分析的很对,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们找到这笔钱了吗?”宋书堂问道。
“布行内没有。”伙计说道。
布行内当然没有。
宋书堂他们第一次抓捕几人之后,就仔细搜查过布行,没有发现问题。
“会不会存在银行?”
“如果存在银行肯定会有存折、存单或者是保险箱的钥匙,但是这些东西都没有。”伙计无奈说道。
其实存起来确实方便。
但是数额如果太大,你到时候想要取比较麻烦。
虽然租界内有国际银行。
但是你在这里存钱,然后到了国外想要取出来,并不是简单的过去拿出存单就行的。
你要证明你的身份。
他们的身份是间谍。
是不具备出国的条件的。
你到国外是可以不承认,但是如果军统通知银行他们的情况,那么租界内的银行就会和国内银行联系。
到时候这笔钱银行都可以自己留下来,怎么可能给你。
所以伙计还是认为老板应该是藏起来了。
这样其实更加方便取用。
但是这几日在老板死后,伙计和裁缝一直就在找这笔钱,但是却没有任何头绪。
“一点线索都没有?”宋书堂觉得应该不至于。
伙计说道:“我们回忆了老板之前都做过什么,但是确实很难找到线索,目前还没有得到这笔钱。”
“你不会是已经拿到了钱,但是不想坦白,又或者觉得坦白之后你就失去了价值,担心我杀你了,所以才这样说的吧?”宋书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