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正在逗弄精神体的路语也罕见地收起了笑容。
沈凉加入两人的对话：“你们那边情况有多糟？”
“包括我在内的绝大多数学生的精神力已经受到了影响。”和之前相比，杜许的声音明显脆弱了不少，“这玩意儿会还和精神力有关系？”
魏霄：“杜许，我们启明军校在研翼阁队伍后面。我们来帮你们。”
金德蕾：“你们注意安全。”
过了一会儿，沈冽的声音也响起：“我们中央军校也在你们附近，你们再坚持一下。”
沈凉的精神体直立起身子，它缠绕在沈凉的胳膊上等了一会儿后，再次蹿出、消失。
“它又怎么了？”沈凉不满地嘀咕，“它好像不太听我的指令。”
周骏西：“我猜你现在很想去研翼阁帮忙？”
沈凉：“是，但很担心带着你们一起去会让整个阿尔法军校陷入困境。”
周骏西嫌弃：“这就是你翘课的后果。但凡你认真听了《精神体理论》，你就知道你的精神体是去找研翼阁的人去了。”
她的精神体映射出她内心深处的愿望——
例如她现在很担心研翼阁的学生，所以她的精神体就去研翼阁学生所在的地方守护研翼阁的学生了。
路语有些担忧：“沈凉，你的精神体不会也出事吧？”
沈凉舔了舔已经开始干裂的嘴唇：“现在说也晚了，我们直接去找星兽呗。”
周骏西的精神力从大脑里溢出、扩散开的那一刻，一道闪电劈下，沈凉眼疾手快地推了周骏西一把，周骏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的脸颊蹭在了地上，抬头时，众人都瞧见了他脸颊上多出的那一抹嫣红。
他趴在地上转头意欲嘲讽沈凉几句时，却看见地面上多出了一堆碎石。
被闪电劈开的碎石。
他像是劫后余生般的长舒一口气：“多谢。”
“和我客气啥。”沈凉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小周啊，我们是同学，是战友，我捞你一把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路语看着那一地碎石，叹气：“我现在感觉比赛难度陡增。”
“确实有点难度。”沈凉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现在看来，咱们不能用精神力了呢。”
季明皓：“你很高兴？”
沈凉摇头，她瞬间收敛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漏漏漏，这意味着各所军校之间的精神力等级差距缩小为零。想要赢得这场比赛纯靠格斗的实力。”
路语：“这是好事？”
周骏西抹了一把脸上沾着灰尘的伤口：“算是好事吧，毕竟阿尔法军校的短板一直都是生源质量下滑带来的精神力平均等级降低。”
路语摇头：“我觉得不是好事。因为不能用精神力意味着我们碰见星兽只能靠运气。”她停顿了一下：“而众所周知，我们的运气就很……”她思索了一下，想出了一个委婉的高情商表达：“我们运气就很靠运气。”
沈凉笑了一下：“走吧，咱们碰碰运气去。”
“你们有没有觉得雷声越来越频繁了？”凌昭站在沈凉身边瑟缩了一下，她挽住了沈凉的胳膊，“是我的错觉么？”
沈凉放慢了脚步：“应该不是错觉。我刚刚看周骏西好几次都差点被电死。”
周骏西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直接，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他声音逐渐放低：“而且我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