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带着实习生的记者很激动：“快快快，这可是大事。明天新闻头条就写《阿尔法军校指挥宣布精神力等级再次上升，疑似向友校挑衅》。”
他的话传入沈凉耳中，沈凉颇为无语深吸一口气。在意识到有很多相机在拍自己后，她硬生生地把白眼变成了一个微笑。
“不是挑衅，就是告知大家一声。”她笑笑，“好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就在沈凉被记者们围住问有关精神力的问题时，研翼阁的学生们走了出来。杜许站在队伍最前，他脖子里挂着机甲项链，手里还拎着另一条项链。
“沈凉。”他冲着沈凉点点头，沈凉手里举着伞，侧身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请节哀。”
杜许低着头：“过两天他的葬礼，你来么？”
沈凉喉咙里生出一种异物感：“去。到时候你把地址发我。”
她举着伞，以一个巧妙的角度把想要采访杜许的记者挡在自己身后，杜许朝着她感激地笑了笑。
“路语有说她什么时候出来么？”
杜许：“很快了。我们是七所军校里最后出赛场的。”
在研翼阁大部队离开后不到半个小时，建桥小分队也三三两两地从赛场里走了出来。路语勾着凌昭的脖子。也不知道她凑在凌昭耳边说了些什么，凌昭被她逗得咯咯笑。
沈凉：“出来了？”
路语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校服，压制住了自己扑上去抱住沈凉的冲动：“沈凉！”
凌昭也看到了沈凉：“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沈凉：“没来多久，刚送走研翼阁的人你们就出来了。”
她跟着刚出赛场的小队走上了飞行器。在飞行器舱门缓缓关上时，路语脱下了脏兮兮的校服外套，只穿一件短袖t恤：“那群人。”她指了指飞行器外那些打算跟着她的回招待所的记者：“他们有为难他们么？”
沈凉：“被我拦下来了。”她的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对了，这是你们修建吊桥时的录像，你们有想好以什么形式放出来么？”
路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是卖给媒体了。”
阿尔法军校的学生们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剩下六所军校的学生们一脸震惊。
“这是可以卖的？”
沈凉疑惑：“为什么不可以卖？我们可以出完整版、基础版和高光时刻剪辑版，三个视频卖出去能卖出不少钱呢！”她掰着手指头，越说越兴奋：“拿到的钱你们平分，大概够好几天的饭钱了！”
众人被她的说辞忽悠得隐隐心动。
“我觉得可以。”有人开口，“这个钱不要白不要。”
没有人反对。沈凉满意点点头，掏出光脑，小声嘀咕：“那等下把阿尔法军校的视频一起打包卖出去。”
她在阿尔法军校群里发了条消息——
[@全体成员现在我们手里有咱们学校在赛场里的比赛视频，我打算把它以完整版、基础版和高光时刻剪辑版三个版本卖给媒体。卖视频的钱咱们平分。大家有反对意见或者更好的建议么？]
阿尔法军校学生们的想法都很一致——
只需要在视频里露个脸就能拿钱，何乐而不为呢？
路语：“沈凉，你注意卡一下媒体。”
沈凉朝着路语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她联系上了韩承。
韩承：“宝贝这么有商业头脑么？宝贝真棒！”随后，她把张序之的联系方式推给了沈凉：“这是宣传部张部长的联系方式，你找她，让她给你联系媒体。”
沈凉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她了[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