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路语把自己的光脑屏幕投影在了光脑扩展屏上。光脑扩展屏上出现了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里，沈凉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在垃圾堆里翻了几天垃圾没洗澡的模样，她抬起头朝着偷拍的人挥手打招呼时面无表情。
路语眼尖地发现了她的指甲缝里嵌着一点已经发黑的血。
第二张照片里的沈凉看起来明显干净了许多。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边和脖子上，照片里，她正在和一名高年级的校队成员打招呼。
“那个人说她是回去洗澡的。”路语抬头看着兴致勃勃围在光脑扩展屏旁的两人，“十三军区的麻烦这么快就解决了么？”
“因为巴蓝星系所有军校都提前抽调了一部分军校应届生去十三军区入职，有些人也直接上了前线。”
季明皓哆嗦了一下：“可怕，刚毕业就上前线？”
周骏西：“所有军校生都是这样的，我们以后大概率也会这样。不过我猜沈凉也是把大部分星兽都解决掉后才从那颗荒星上撤出来的，毕竟半途而废不是她的性格。”
路语继续浏览学校论坛：“有人在巴蓝星上偶遇她，说她去夏露家了。”
傍晚，沈凉敲开了夏露家的门：“夏老师，是我。”
夏露开门后，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沈凉：“你不应该在前线么？”
沈凉有些疲惫：“前线差不多已经稳定了，所以我想来看看你。”
夏露冷笑一声：“亏你还记得我。一连好几天都没消息，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沈凉辩解：“那是有原因的！我那个时候在调查一点东西，你不信问路语，问周骏西！”
夏露：“行吧，我信了。”她把沈凉放进了屋子，沈凉扑向了客厅茶几上的一堆零食，她拆开一袋薯片，双眼放光。
“你怎么像是饿了好几天都没吃饭似的？”夏露忍不住眉眼弯弯地嘲笑她，“你回归皇室后就没人教你礼仪么？”
“我很忙的。”沈凉咽下口中的食物后一脸正色，“我基本上没进皇宫住着，我在干一些别的事情。”
夏露若有所思，她起身去厨房给沈凉倒了一杯牛奶：“吃慢点，别噎着。”
沈凉：“多谢。”她一连喝了好几天营养液，啃了好几天能量棒，现在正处于一种非常馋正常人类食物的状态。
“沈凉，你最近怎么样？”
沈凉就着牛奶咽下了一口薯片：“感觉不怎么样。现在每天都很疲惫，我有点担心自己过两周就开始头秃。”
夏露有意无意地瞄了眼沈凉的发际线。
沈凉感受到了夏露的目光，她一手端着盛着牛奶的玻璃杯，一手捂住脑袋，小声控诉：“你干嘛！”
夏露：“我看看未来的小秃子。”
沈凉怒视着她：“你才秃！”
夏露懒洋洋地舒展开一双长腿：“随便你怎么说咯，反正我目前还没有脱发的烦恼。”
沈凉噘着嘴起身“蹬蹬”走上了楼梯，她走到一半时折返回来，抱起了茶几上放着的一堆零食。
夏露在她身后提醒，嗓音带笑：“别把碎屑弄床上，小心蟑螂半夜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