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点头：“不用太担心了，季明皓会拦住她的。就算真有什么事，楼下的那群机甲单兵也不是摆设。”
她转身回书房去了，季明晖跟在沈凉身后，张序之站在原地没动。
沈凉：“序之姐，你不去？”
张序之摇头：“我觉得在张颜之的事解决掉之前，我还是不要掺和这些事比较好。”
沈凉抬手拍了下张序之的肩，跟在季明晖身后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瓦斯洛联邦那边……政府不太在意这件事，但金部长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两人站在证据墙边，季明晖转头看着仰头看新证据的沈凉，“金部长信任你，所以这次合作谈得还算是顺利。”
沈凉：“瓦斯洛联邦那边有说让金部长全力配合我们调查么？”
季明晖沉吟一下：“是合作，不是配合。这是这次外交上有点……失误的地方，金部长的筹谋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所以现在联合调查不算是波弛联邦主导了。”
沈凉点头：“没关系，这不算大事。瓦斯洛联邦那边还说了其他什么么？”
“有。”季明晖站直了身子，向沈凉汇报，“除了线索共享之外，金部长承诺公共卫生安全部会剿灭出现在瓦斯洛联邦境内所有的‘公社’势力。”
沈凉好奇：“没人反对么？”
季明晖笑了一下：“在维斯利星上，启明军校学生出事后，瓦斯洛联邦军区管理层大换血，现在瓦斯洛联邦军区总司令都选择站在金部长那边。他们有随时推翻政府的兵力。”
沈凉哆嗦了一下：“太嚣张了，太可怕了。”
季明晖收起了文件，他推了下眼镜：“陛下的意思是，要做好准备，如果那天真的到来了，陛下会考虑让沈冽殿下去联姻。”
沈凉：“啊？”
季明晖：“你没听错，是联姻，准确来说，是让沈冽殿下去和亲。”
沈凉觉得，沈治一方面是想稳定时局，另一方面是想把沈冽赶去瓦斯洛联邦，好让自己顺利继承皇位。
“议院那边不会同意的。”沈凉眉头一皱，“不过我还是希望两个联邦之间不会走到那一步的一天。”
季明晖恭敬垂眸：“是的殿下。”
沈凉在看完了瓦斯洛联邦提供的新证据后把绿色绒布帘子再次挂上，她转身时，看见了依旧杵在原地的季明晖。
“还有个事。”沈凉脑袋里浮现出了宁彩的脸，她一想到宁彩会时时刻刻拎着自己耳提面命就觉得头疼，“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宁老师挺忙的，他要处理的事很多很杂，你少去打扰他。”
季明晖的语气和措辞都毫不客气：“沈凉殿下，如果您能及时处理我给您发的文件和消息，我也不至于去打扰宁彩老师。”
沈凉：“你在指责我？”
季明晖推了下眼镜，把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夹在腰部：“不敢。”
沈凉双手插兜，面对着季明晖站着，她看着眼前宽肩窄腰大长腿、喷着香水、打扮精致像是开屏花孔雀的男人，嫌弃地皱起眉：“没人说过你很啰嗦吗？”
季明晖：“……殿下是第一个，但我会改的。”
沈凉抿唇：“我姑且信你一回。下次我再看见你给我发那些浪费我时间的东西，我就把你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