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到此也没法再进行。
柳小怜深深看了张悬一样，没在这继续停留，倏地化作一道残影，朝远处掠去。
今日，她的身份已暴露。
而至少明面上，她与凌云还是敌对，自然不能凌云和张悬多交谈。
张悬则似乎对一切都没兴趣，明知朱雀门与白鹿宗有仇，也没有去追杀柳小怜。
“张前辈。”
其他人不敢像柳小怜那样，一个个都神色敬畏，对张悬毕恭毕敬。
这位，可是白鹿城的传奇存在，能与巅峰武王一战的人。
“都散了吧。”
张悬没兴致和这些小辈说话。
宴会散去，张悬与凌云回归白鹿宗。
得知张悬回归，杜无岩等白鹿宗高层，都振奋不已。
张悬三言两语就将其他人打发掉，然后和凌云，两人独自来到宗门后院。
“我与你父亲同年，凌海比我们大三岁。”
张悬的声音，在凌云耳边响起，“我们三人中，你父亲天赋最强，凌海次之，我算是最平庸的。”
听到这话，凌云便已经嫩想象到，凌山和凌海是何等的耀眼。
要知道，张悬在白鹿城，已被称为罕见天才。
他却自认在凌山和凌海面前，很平庸。
“如今的凌海，修为是二阶星宗，但其实他本可以更强。”
张悬继续道：“不过当年，他追杀你父亲的时候，受到你父亲反杀一击，被重创。那是十四年前，当时他便是星宗，可以说十四年过去，他的修为几乎没有进步。”
“小师叔，那你呢？”
凌云忽然开口，“据我所知，十四年前，你就已经是武王，以你的天赋，这么多年过去，成就星宗也不难，可为何你至今还是武王？”
关于张悬，具体信息他不清楚。
但五年前他就见过张悬，那时张悬以六阶武王修为，与巅峰武王激战。
而今，张悬的修为，似乎毫无寸进。
张悬似乎没打算隐瞒：“当年，你父亲坠入寂灭深渊，我没有放弃寻找，这些年除了偶然回白鹿城看看，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寂灭深渊附近探索。”
凌云心头一阵触动，涌现些许暖流。
十四年过去，他的父亲，几乎被世人遗忘。
唯有张悬，始终没有放弃寻找。
这种过命的兄弟情义，是他两世都没体会过的。
“寂灭深渊中，极为荒芜死寂，没有任何灵气，即便在它边缘，也是灵气荒芜。”
张悬道：“在那里，是没法修炼的，我的修为没有寸进，这很正常。”
闻言，凌云有些愧疚。
毕竟张悬这样，都是在为凌山。
“你不用多想。”
似乎瞧出他的想法，张悬摆摆手，“祸福相依，在寂灭深渊中，我十四年来修为没进步，但并不是毫无收获。
五年前，我再去寂灭深渊边缘探索，陷入一片绝地，这五年一直被困，直到不久前才脱困，也因此感悟了一些东西。”
凌云沉默了片刻，不知张悬是真有收获，还是在故意安慰他。
但他也看出，张悬不需要他的愧疚和感激。
“对了，凌云，你还记得沈家吧？”
张悬忽然笑着转移话题。
凌云微愣，随后道：“当然记得，五年前你失踪前，带我去过一趟沈家，那时还恰好遇到一名巅峰武王来袭击沈家，还是你出手帮沈家击退那巅峰武王。”
就是五年前沈家那一战，让世人知道张悬的实力之强。
张悬这时笑意更耐人寻味：“那你可知道，我为何带你去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