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焱驱车离开中景濠庭,他脚下踩着油门,方才有些话不自觉的冲口而出,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为什么?
莫北焱双手握住方向盘,『性』能极好的跑车如幽灵般在路上横冲直撞,他眯起凤目,心里有把火燃烧起来,烧的他很不舒服。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
莫北焱想,他只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了每回家,辰辰会穿着大大的皮卡丘拖鞋咚咚吣跑来,扑进他的怀里边蹭边叫爹地;
习惯了每吃饭,不再是空空『荡』『荡』的大圆桌,对面和旁边都会坐着人,会和他话,会吵架,会打闹……
习惯了每睡觉有人晚安,习惯了心里有牵挂的感觉,习惯了每回到家门口,能看见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那就明,他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了,他不用面对偌大却空无一饶别墅,他不用担心佣人有没有留灯,也不用怕无聊的时候没人话……
莫北焱打开车窗,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削,疼却很刺激,他按了两下喇叭,耳膜震动几下,是啊,四年了,怎么可能不习惯?
对,就是习惯了。
凌晨路上人很少,轮胎擦过泊油路的声音极为刺耳,莫北焱整个人向后仰,他伸手拿起边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后对准自己的头顶倒下去。
哗啦——
一大瓶水顺着酒红『色』的碎发朝下冲,莫北焱微微眯起眼睛,冰冷刺骨的水滴滑过眼睛鼻子薄唇,他任由水滴滑进敞开的领口,抬手将空瓶子甩出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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