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路上他已经听了一些情况。
“十二针,”一旁翻着血检报告的陈安抬起头,神『色』间带着愤怒,“这帮龟孙子下手太狠了,把辰辰头骨都打裂了,要是再晚几个时回来,缝一百二十针都没用。”
童染光是听着便攥紧了手,心痛不已,黑衣人将棉拖鞋拿过来,莫南爵弯腰给童染穿上,而后转身走向床边。
莫曜辰刚动完手术,打了麻『药』,这会还在昏睡,他擅太重,陈安都有些看不下去,身上全是青紫血痕,没一块好的地方,连眼睛都充血红肿,口腔内也都破了,估计是他太疼了,又倔的不肯叫出来,只能咬自己。
莫南爵垂眸看着儿子,紧抿的薄唇泄『露』了他心疼的情绪,他不是个会直接表达父爱的人,嘴上从来不,都是从行动中体现,就比如他会冒死单枪匹马的潜进皇宫去救莫曜辰,但却不会面对面的对他一声爸爸爱你。
“我已经都给他上了『药』,该打的针也打了,”陈安走到他身侧,“放心吧爵,不会有生命危险。”
莫南爵却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他侧过头,“会有别的什么问题?”
陈安也没瞒他,“我不知道他在牢里受过什么……也不知道对他心里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毕竟那样暗无日的鞭打最让人崩溃,他刚回来的时候一直在发抖,估计有做噩梦的倾向,也许是有事。”
莫南爵沉着眸,他赶到地牢的时候那帮人正准备上,当时莫曜辰并没有被怎么样,但不代表着之前……
思及此,他微微侧过头,望向不远处沙发边站着的女人。
童染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