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在胡说什么啊,人怎么能不读书?”
“人不读书怎么考科举,不考科举哪来的前途?”
“对啊对啊,你不读书怎么考状元,你不考状元,我怎么当状元夫人!”
“玉郎,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的方子就是被她们抢走的,若不是她们欺负我们伯府没有势力,不然怎么敢抢我们方子?”
“我们都被人家欺负到脸上来了,难道你还能忍的下去?”
“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这个家,你也要拼命读书啊!玉郎,老伯爷出家万事不管,家里只有你一个男子,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
伯夫人、姜瑶都叫裴泠玉的话给震惊了。
“你不读书你想做什么?”
“你莫不是想从军?”
“天啊,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买卖。”
“不行,娘舍不得。”
“玉郎,我也舍不得,从军那般苦,我怎么舍得你去从军。”
伯夫人、姜瑶都在垂泪,倒叫裴泠玉生出一股羞耻。
什么叫他想去从军,他好端端京都待着不香吗,怎么可能去从军。
“娘,瑶儿,你们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去从军呢,那些兵撇子,大字不识,如何能与我相比?”
“我只是不想考科举罢了,从咱们冰铺那件事你们还看不出,下到京都府尹,再到宫里的娘娘们是什么德行,什么经济仕途,不过是看起来光鲜亮丽罢了。”
“一群国贼禄蠹,我才不稀罕出仕当官,裴宴之不是学的好,让他当去吧!”
“我裴泠玉才不稀罕!”
“……”
伯夫人、姜瑶双双震惊的看着他。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我们都听不懂?”
“娘,瑶儿,你们就听我的吧,我在家好好陪你们不好吗,何必去挤那独木桥,再跳进国贼禄蠹的粪坑,我自小学习诗书,可不是去那污浊之地的。”
裴泠玉一边说,一边爱惜无比的捧起案桌上的诗词。
他现宝一样比划到伯夫人、姜瑶面前。
“你们看,这是我最新诗作,同窗好友都说清风明月,有上古先贤之风。”
“我寄情于山水之间,诗词之间,文采自是灵秀动人,若入了那国贼禄蠹的粪坑,我与裴宴之那等积极名利的庸人俗人有什么两样?”
“……”
伯夫人、姜瑶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敢相信。
尤其伯夫人,她一直嫉妒温氏生了裴宴之这个能干儿子,一直让裴泠玉向裴宴之学习,甚至追上他超过他。
怎么到了裴泠玉口中,裴宴之竟是这样的人品了。
“儿啊,你在说什么糊涂话,你堂兄怎么就是庸人俗人了?”
“国子监年年他都是第一,这回外出游学他更是魁首,多少人盛赞,这是我们求都求不来的荣誉啊!”
“娘,天天追着名次,不就是庸人俗人么?我辈读书人难道不敢志存高远,不在乎功名利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