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井里,肯定是与她无关了。
听了老侯爷的话,裴宴之倒是目光一凝,他像是想到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只轻笑道,“那便好,有父亲一日,裴氏一族自是无惧风雨。”
被儿子这么捧着,尤其这个儿子还是今科头名,老侯爷心情自然不错,再看包扎严实吊在胸前的左手,心中也越发难过。
出门就与裴老夫人商议要将温氏送到郊外的莲花庄。
“上次她去莲花庄,不是说那边荷塘佛如菩萨坐下的莲花宝座,既如此,便送她去守荷塘吧,等她什么想通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回来。”
老侯爷说着怒气冲冲去了温氏院子,裴云洲跟着去求情都不好使。
老侯爷一点情面也不给,当天就派人把温氏送到庄子上。
还与她搬了一座佛像。
又有佛像,又有莲花,让她好好学习我佛慈悲。
屋子里,只余姜舒绾和裴宴之两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喝水吗?”
“喝。”
“吃果子吗?哦,你手不方便,我给你剥。”
姜舒绾拿了一个橘子坐在裴宴之对面剥起来,温氏那一花瓶真是吓了她一跳,裴宴之帮她挡花瓶也叫她有些无措。
“今天……是我连累你了。”
“啊?”
“我知道,母亲是想砸我,你是被我牵连的。”
“哦哦,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太太是想砸你,但还是很谢谢你救我。”
花瓶那抛物线她算过了,落点在她头上,这要是砸中了,轻则脑震荡,重则性命之忧。
见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又是一脸感激的,这叫裴宴之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姜舒绾进太太院子的时候,见他被砸,还把他往后扯了扯。
之前他游学回来,雨天罚跪。
具都是她来帮他。
“你为何要帮我?”
“夫君为何如此说,你我夫妻一体哪有什么帮不帮的——”察觉到对方露出不信的眼神,姜舒绾停住了。
也是。
以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裴宴之估计会信。
然而两次醉酒都叫裴宴之看见她的本性。
对方要是再信她的鬼话那可是太蠢了。
既如此,也该说点真话了。
“世子说的对,你我并非寻常夫妻,我大可坐视不管,只是你待我向来不错,之前又帮孙家试探贾家次子的才学,得你相助,才叫婉婉嫁了一个好郎君。”
“我心中感激你,若能相帮,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细细算来,她抱过裴宴之不少大腿,也欠着他人情。
姜舒绾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对面的神色,只见对方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还轻声问她,“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