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仪式也毁的差不多了,操办仪式的官员挨个被罚,其中领头的就是姜父。
姜父位居礼部员外郎,“亲耕礼”这样的大型活动原本是轮不到他主持的。
只因春闱好些礼部官员都关在刑部受审,“亲耕礼”才落到姜父头上。
现在“亲耕礼”出了岔子,姜父首当其冲,差点被老皇帝罢职。
回姜府的路上,姜父还是没从老皇帝震怒中回过神来。
伴君如伴虎,老皇帝一个眼神他都要想半天,更别说被当众训斥了。
“好险,绾丫头若不是你在,怕是陛下当场就要掳了为父的官职。”
抹着一头的冷汗,姜父心有余悸的说,同时也疑惑的很。
“那耕牛性子最老实,怎么会突然发疯……”
这也是姜舒绾想不通的点。
天子劭农劝稼是每年的定点活动,她爹以前虽没主持,但一应流程早就了然于心。
她爹还是个谨慎性子,事事亲力亲为,以求做到最大。
更别说现在又是侯府遭难的时节,她爹只会更加谨慎,尤其老皇帝鞭牛这样的流程,稍不注意就会伤了龙体。
依她爹行事,应当不会出此纰漏,而且那牛原本也是老老实实的在那犁地,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狂暴起来。
心中疑惑,姜舒绾就留了一个心眼,没和姜父回府,先拐了个弯去看侍卫处理死牛。
“参见县主。”
侍卫没想到姜舒绾会来,纷纷给她见礼,领头的还是禁军副统领,老侯爷的下属。
熟人好办事,姜舒绾一声吩咐就有兽医过来查看老牛尸体,果然在牛的口鼻还有胃袋发现可以让它发狂的一种毒草。
连忙去审问喂牛的下人,对方已经畏罪自杀了。
这下就成了无头公案,不过姜父办事不利的形象一时半会也洗不掉了。
“难为父亲了……”
回府的路上,姜舒绾心情都淡淡的。
上一世可没这档事,姜父不过从五品小官,又是礼部这样的清水衙门,也没挡谁的路,根本没人陷害姜家。
现在出了这档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侯府遭了无妄之灾。
云家,姜家,但凡与姜家有关的,对方真是一个都不放过。
“……”
听了姜舒绾的话,姜父沉默了。
fù_nǚ 俩一路回了姜府,姜舒绾又去看望宋氏,好巧不巧,姜瑶也在。
姜瑶这下可得意,见了姜舒绾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这辈子她就没这么得意过。
就跟寒窑苦等的王宝钏一样,王宝钏等了十年,终于到了薛平贵。
她也终于等到了落魄的姜舒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