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不起过去的事,你现在,还不是阴山老祖,杨九千。这归河城,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渡口离这儿不远,你赶紧滚,我不想见到你!”
她的话说的非常狠。
可是,字里行间却根本不见半个狠字的意思。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我,而是想要推开门,朝外边走。
然而。
门都还没有推开,她却先,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见此,我立即走了过来。
即便倒下,薛念慈的手里,还是紧紧地攥着那枚系着彼岸花红绫的玉笛。
她戴着面具,即便再难受,也没有取下。
我知道,这是她的隐私,我并未摘下,只是给她把了脉。
她只是气血虚浮,晕了过去。
旁边。
阴商鬼僧,低声问。
“老祖,现在怎么办?”
“别那么叫我,我并不是杨九千,我叫杨慕凡。”
我道了一句。
此刻,我没必要再对阴商鬼僧隐瞒。
“啊?你不是?可是薛老板她?”
“薛老板认错了。”
我简单道。
“杨慕凡,那您就是那位,在义城,震慑湘西三大门的高手?”
阴商鬼僧想起了最近,在湘西想起风浪的一个年轻人,坊间的传闻,说这个人跟神似的,年纪轻轻,随便虐湘西三大门的高手。甚至有人说,这个人,在天玄城那边,还斩杀了杨子枭,这年轻人,也是个传奇。
“是。”
我道一字。
“那……您真的斩杀了杨子枭?”
“没有,杨子枭被关了起来。”
阴商鬼僧感觉震撼。
就算我不是半面鬼医,不是阴山老祖,那也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阴山鬼僧看向地上的薛念慈,问。
“杨先生,那,薛老板怎么办?”
薛念慈昏迷了,我不可能,就把她这么丢在这酒楼里。
而她说,归河城危险,让我走,我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我感觉,我距离彼岸花诅咒的真相,距离半面鬼医已经越来越近了,为什么要走?
这归河城,我得留下。
蒹葭的事情,这次,得解决。
“先送她回去。”
我只能这么说。
可阴商鬼僧却有些疑惑,他说。
“杨先生,咱们都不知道薛老板家在哪里,这归河城这么大,咱们也不好找啊!”
“小事。”
我道二字。
同时,手上掐了一道指印,从薛念慈握着玉笛的那只手上,掠起一道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