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装瞎,都很能对对方视若无睹,相见不识。
只是广宁侯就有些不淡定了,他多看两眼陆杳以后就把她认了出来,惊诧地对苏槐道:“她不是……”
见苏槐没反应,他压着声音又道:“她不是你在朝暮馆宿夜的那位……未婚妻么?”
苏槐像是这才发现边上站着个大活人似的,看了陆杳一眼,道:“很像吗?”
广宁侯无语了一会儿,道:“你都跟人家过夜了,像不像你自己不知道吗?”
苏槐道:“我忘了。”
陆杳见广宁侯大惊小怪的反应,心里奇了,他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奸佞怎么会有他这样的朋友。
广宁侯又看向陆杳,陆杳一脸真诚道:“我也不是很认识他。”
广宁侯不禁也恍惚了:难道是他看错了?
他沉吟片刻,道:“那位姑娘好像是要白些。”
随后太监来请苏槐和广宁侯过去。
陆杳连忙往后退了退,给两人让路。
她把路让得要多宽有多宽,一点儿边都不想跟苏槐沾上。
可苏槐自陆杳身边经过时,偏偏像是知道她怎么想似的,就是不让她如意。他那一袭袍角勘勘从陆杳的手背上轻轻拂过。
他衣料柔滑,带着些微凉,衣如其人似的,让陆杳恶寒了一下。
阿汝因着他们来,得以脱身,路上见到苏槐和广宁侯,福一福礼,就脚步轻快地出来找陆杳了。
陆杳等到了她,两人自然离开这里回暖阁。
回到暖阁后,关起门来,阿汝歉意道:“这些日让姑娘事事候着我,真是过意不去。”
陆杳道:“不用过意不去,本就是你一直在替我周全。”
阿汝笑了笑,道:“能与姑娘一起,也是我一番阅历和造化。”
陆杳问她道:“你和皇上在亭子里怎样?”
阿汝道:“没怎样,就是聊聊天。”顿了顿又道,“以前觉得皇上就是高高在上,无法接近,而今近在眼前,还有些觉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