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眼下这身体情况,能中目标才怪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得再防一防。
这厢皇帝下了早朝以后,在御书房里,有太监在皇帝跟前私语了几句,皇帝神情不定。
随后他召见了苏槐。
议完正事以后,皇帝便状若无意道:“朕听说,近来苏卿可是频凡出入暖阁那边。”
难怪昨晚他能请得动六姑娘到他这里来。
真要是这样,难不成他也与六姑娘有个首尾?
虽说那六姑娘是出身青楼,可皇帝只要一想到君臣共享一女,心里便十分介怀不舒服。
且苏槐还一直瞒着他,那就是欺君。
苏槐道:“圣上听何人所说?”
皇帝面色微沉道:“朕听何人所说不打紧,朕也不会盲目轻信,朕着人问了问,苏卿确然常去那里。难不成苏卿也为六姑娘而神魂颠倒?”
苏槐应道:“圣上误会了,臣虽有去,却不是为着六姑娘去。”
皇帝神情稍稍好转,道:“哦?那是为着谁去?”
苏槐低着眉眼,不辨神色,道:“臣之前有位从小定下的未婚妻找上门,不知圣上可知道。”
皇帝一听,道:“这朕倒有所耳闻,可后来她不是在你们大婚之日不见了么。”
苏槐遗憾道:“正是,当时臣搜遍了府邸都不见她踪影。”
皇帝沉吟道:“那事与今日朕所问之事有何关系?”说着不等苏槐应答,他便有些诧异又道,“莫非苏卿是找到她了?”
苏槐点了点头,一本认真:“臣后来才发现,她竟是进了朝暮馆。”
这是皇帝始料未及的,皇帝消化了一会儿,道:“苏卿的未婚妻总不能是六姑娘吧。”
苏槐道:“不能,她是六姑娘身边的侍女。”
皇帝有些恍然大悟:“难怪,早前苏卿去朝暮馆宿夜,而今又往暖阁频繁去,竟是去会你那未婚妻的?”
苏槐道:“是的,臣一直想劝她从良。”
皇帝惊奇道:“她竟不愿意吗?”
苏槐垂眸看着自己的袖摆,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着自己袖边的织锦暗纹,应道:“她说宁愿从妓也不愿跟臣。”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