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吃东西快,吃完以后也舍不得走,左右摆了摆身子,俨然一副求抚摸的样子:娘啊,再摸摸我,再摸摸我。
陆杳就又顺了它几把。
苏槐难得没阻挠一人一鹰相亲相爱,点灯在案前,将姬无瑕捎回来的东西都迅速过了一遍。
裹在最外面的布帛是一幅地形图,里面则是一些信纸,信纸上均有记载的南淮军信息。
随后苏槐收好东西,便起身往床边走来。
黑虎不想挪地儿,它甚至还想霸占苏槐的地方,因而十分警惕地盯着他,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再过来。
结果苏槐似乎毫不受影响,黑虎恼羞成怒地炸毛,本能地占有欲和防御性,使得它动爪动嘴就朝他抓来啄来,怎想苏槐眼疾手快,突然先一步掀起旁边的一袭衣袍就把它给罩住了。
黑虎眼前一黑,整个鹰也懵了一懵。
它迅速在衣袍下扑腾着钻出来,却被苏槐一手给拢着衣袍,当个包袱一般,将它装起来提在手上。
黑虎在里面挣扎出各种形状,发出愤怒的啸声。
苏槐充耳未闻,直接走出营房,随手就把黑虎丢了出去。
衣袍一散开,黑虎险些摔了个趔趞,双脚落地之际还往前踉踉跄跄了几步。
它充满报复性地转头就冲苏槐的背影冲去,却被剑铮给拦下。
苏槐回营房时吩咐道:“它再闹,之前关押人质的木笼,可以给它用用。”
剑铮应道:“是。”
于是苏槐回来在陆杳身侧躺下了,陆杳还能听见外面黑虎的叫骂声。
陆杳表示:这狗男人不管跟人还是跟禽兽的交际关系都很令人头大。
连只威风雄壮的海东青,他都能给它气成这样。
苏槐问她:“它在骂什么?”
陆杳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骂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