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农妇背着背篓回来了,一进院,看见几人,平时也没拘束惯了,顺口就笑呵呵打招呼道:“在聊什么呢。”
苏槐难得还应了,道:“聊起些家常。比如吾女子嫁给此子,子却不肯叫我一声父亲。不过看在吾女子面上,就不与他计较了。”
农妇放下背篓,道:“小兄弟,这你可就不对了,怎么说你娶了这位爷的女儿,他也是你老丈人,你叫他一声也是该的。
“就我家这口子,每逢随我回娘家,那不也得叫我爹娘作爹娘。这夫妻本是一体,媳妇儿怎么叫你就得怎么叫。”
姬无瑕笑眯眯道:“大姐我们家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就别掺和了,我们都饿了。”
农妇道:“那且等着,饭一会儿就好!”
等农妇一进厨房,姬无瑕就垮下脸嫉恶如仇地瞪着苏槐。
陆杳也觉有些诧异,以她三师父的性子,以往可不会这般计较。
苏槐却适时道:“你说为方便行事而改口,以往倒是没体会过。那我方才置身其中那样答应,可还合适?”
他这一问,那股子不合常理的怪异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陆杳不禁想,三师父竟也会因为这样的身份角色扮演而感到新鲜有趣?
等到了晚上,农妇做了几道农家小炒,滋味甚好。
饭桌上都不必苏槐开口,自有人帮着说叨他这好女婿。
农家夫妇两个就连着劝姬无瑕,还是要孝敬媳妇的娘家亲长,就算不叫爹,叫声岳父也不过分,这样才能和睦。
苏槐点了点头,不置一词。
农夫还给姬无瑕倒了碗柑子酒,道:“这样,这碗酒小兄弟就敬岳父,我看你岳父大人大度,定会谅解你的。”
苏槐道:“我无妨,只要他对吾女子好足矣。”
陆杳想,这回姬无瑕是自己把自己带坑里了。
最后姬无瑕还是满腔愤懑地敬了苏槐一碗酒,叫了一声岳父。
当天晚上,陆杳和姬无瑕睡一屋,苏槐与剑铮睡一屋。
只不过临到睡前,剑铮来找姬无瑕。
姬无瑕便安抚陆杳道:“杳儿你先睡,好像是阿绥找我有事,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