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不知什么时候就醒了,出声道:“你在干什么?”
苏槐道:“烧火。”
她睁开眼,侧过头面向苏槐,问道:“你受伤了?”
苏槐道:“受伤了如何没受伤如何?”
要是平时,这狗男人有个痛的痒的,巴不得第一个告诉她,再把痛痒放大个十倍摊在她面前,可眼下他这么回答,陆杳心里反倒沉闷起来。
她二话不说,伸手就来抓那烧火棍。
苏槐不可能让那烧火棍烙伤她,抬臂便躲开,让她抓了个空。
苏槐道:“你瞎就不要乱碰。”
陆杳冷着脸,道:“别以为我眼瞎看不见,鼻子闻不到,就察觉不到。你果然受伤了。”
说着她就凑过来挨着苏槐,伸手往他身上摸索着,又问他道:“伤哪儿了?”
她顺着他光着的胸膛往上摸,苏槐道:“你把我摸出火来了。”
陆杳道:“苏槐,你不说混账话你就不得过是不是?你到底伤哪儿了?”
苏槐道:“你自己摸,摸到哪儿就伤哪儿。”
陆杳没空与他吵嘴,摸到他肩头时才知他伤处,她又顺着伤口虚虚往他后背上丈量了一下。
伤口从肩膀往后背还蔓延了一部分。
她蓦然想起,白天她从树上掉下来时被他接住,那猛虎欲撕咬她,被苏槐抱着转了一圈。
那时她以为他们躲过了,实际上苏槐虽避开了要害,但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虎爪。
陆杳当然知道,要是他自己,他完全是能够避开的。
但他抱着她,腾不出双手,只得用后背替她挡下了。
陆杳许久没说话。
后来她大概弄清楚了他有几道伤,具体都在什么位置,长短都如何,那虎爪着力有深浅,因而几道伤痕也都轻重不一。
她终于开口道:“给我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