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了自己的里衣料子,给他粗略的包扎了一下,以免伤口被他衣裳磨蹭到。
弄好这些以后,她又摸索着理好他的衣着,方才抬头看他。
她只依稀看见他的轮廓,虽看不清他的眼神,却也知道,他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陆杳伸手朝他摸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随后她整衣起身,狗男人还不放手,她道:“你老实点。”
黑虎适时地在旁发出咕咕声,表达着它对它娘被他人霸占所产生的不满。
后来陆杳从苏槐怀里摸到那图纸,从他怀里脱身,就坐在他旁边,一边打开图纸,一边道:“黑虎,过来。”
黑虎一听到它娘的召唤,立马巴巴地摇摆着身子凑过去。
可凑到一半,察觉到娘的气场不对,它又有些怂,慢慢地放慢了步子,身子也不摆了,一步一步地慢慢踱。
踱到离陆杳一两尺远的时候,它就停了下来。
陆杳拈着画像在它面前,道:“看清楚了吗,要找的是这个。”
黑虎歪着脑袋认真地看。
苏槐在旁来一句:“画拿倒了。”
陆杳便自然而然地把画倒回来,继续跟黑虎道:“不是要你找所有的野兽,而是只要你找画像上的这个。它是有犄角的,你明白了吗?”
黑虎似懂非懂。
陆杳道:“要是再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别回来了。”
黑虎有些闷头闷脑的样子,昨晚被这魔鬼奚落挑拨的时候它都没有这么沮丧。
昨晚它娘还帮它说话,不生它气的。
可才过一个晚上,娘就这么凶。
黑虎瞅了瞅苏槐,好像明白是为什么,好像又不明白。
毕竟昨晚陆杳还不知道那只老虎把苏槐给抓伤了。
苏槐与黑虎对视,那眼神是胜者看败者的眼神。
黑虎怄得甩脑袋,抖了抖浑身的毛。
陆杳道:“去吧。”
最后黑虎灰溜溜地去了。
它得好好找,才能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