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看她远远站着没动,道:“怕我了?”
姬无瑕愣愣地抬起头,辩解道:“这不叫怕,这是敬畏。我敬畏行渊师父。”
她今日只是觉得,原来他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但她要说怕,有什么可怕的,好歹她也是个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暗杀组织头头呢,杀的人多了去了。
还有他正经历的事情,虽然一个字都未曾对她说起过,可是她知道,定然十分艰难复杂。
而她这段时间被他照顾得很好,丝毫不知外面的风起云涌,只是安心在这里养伤。
姬无瑕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境,说是敬畏,好像又不全然是敬畏,又有点点疼惜。
她巴巴地问:“行渊师父,你累不累啊?”
行渊道:“我不累。”
姬无瑕又问道:“那你辛苦吗?”
行渊道:“不算辛苦。”
姬无瑕洗了手,走到他身边坐下,阿绥去拿晚膳,她便趴在桌上,望了他一会儿,忽道:“他们下毒害你那事,你没吃吧?你应该没事吧?”
无需行渊回答,她自顾自的又道:“应该是没事的。你眼下好好地在我面前,那个要害你的人也被抄家了,你应该是没事的。”
晚膳呈上来,行渊往她碟子里夹菜,她道:“我就是突然发现,好像你不用我保护。”
行渊道:“说要保护我的是你,现在又不想保护我了吗?”
姬无瑕眼神闪了闪,立刻从桌上抬起身来,又有了力气计较,道:“谁说的,用不用是一回事,我想不想是一回事。何况我放出的话我就会贯行到底的,我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行渊道:“好好吃饭。”
今天没能去得成虎头门,改明儿姬无瑕就又换了身行头,继续出门晃悠去了。
虎头门她是去成了,见到了行渊所说的内海,风景是开阔怡人的,只不过对于渡海而来见过了风浪的姬无瑕来说,这点实在是小场面。
那观崖楼她也去了,果子酒和醉蟹她不尝,吃了点地方菜,结果发现还没有行渊府里的厨子做得好吃。
后来经过一座桥,她看见那桥头下聚集着许多人,一看就不是寻常市井百姓,个个倒是带着一股子江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