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成为白话就是招募一批人,为自己卖命。
君主或者雇主为了能让自己的下属忠心不二,作战勇敢,便照抄了佛教、孔孟之道,编出了这么一个武士道。
例如佛教中所讲的顺其自然、尽心忍、信誉,难,要坚韧不拔,欲死要淡然处之。便被武士道照搬不误。
儒家思想中的尊五伦之道,要世事洞明,要尊仁者之心,要知良知即为天理。也没有被武士道放过。
神道教中的忠、勇、毅、礼、程、客、仁,这八个字,也沦为了武士道的中心思想。
其实说白了,当权者就是要用这些封建思想来禁锢武士们的思想为自己卖命,并且效忠于自己。
所以作为聪明人,佐佐木又怎么会与那些愚蠢的底层士兵一样,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他是将军,他来到中国是坐镇指挥来着,而不是到前线去送命的。所以让他跟端午去赌命?只有傻子才会陪着一个疯子去死。
但是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大义凌然的道:“呵呵呵,我只是与端午阁下开一个玩笑。帝国士兵的生命,高于一切。我是不会看着帝国的士兵客死异乡的。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战俘送到常熟城的!”
“佐佐木先生,果然是一个善良,而且爱护士兵的人。我端午佩服。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这一段路,我要炸掉,佐佐木阁下,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后会有期!”
端午说罢,调准马头便走。
佐佐木身旁的村野夫急道:“阁下,就这么放他走了?”
“八嘎,一门150毫米的加农炮正在瞄准我们,快撤!”
佐佐木吼了一声,调转马头便疾驰而去。哪管他手下士兵的死活?
佐佐木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去一百多米。
他此时回头看去,只听闻一声尖锐的破空之音传来,轰然一声,就在他之前与端午谈话的位置,一枚炮弹落下。
巨大的爆炸,将公路上坚硬的泥土直接炸碎,翻滚的气浪,仅是刹那间便湮灭了一切。
他的前头部队,未曾来得及逃走的鬼子,如同破烂垃圾一样的被轰飞了出去。
卡车也从公路上掀翻到了路基的下面,爆炸腾起了三十多米的高的浓烟。
沙尘向百米之外席卷而来,如同黑压压的云头一样。
佐佐木无比的惊慌。
当然了,他的惊慌绝对不是因为加农炮炮弹的爆炸,而是这一发炮弹竟然打的这么准。
这样精准的炮击,哪怕是他的第30旅团,也找不出来一个。这简直是指哪打哪。
村野夫也很惊慌的道:“阁下,支那人的炮,打的这么准啊?”
“八嘎,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命令你的士兵,马上散开。支那人是不会只开这一炮的。”
“嗨!”
村野夫应道,然后大声的命令他的士兵,马上散开。
但此时,佐佐木却已经跑了。
这个老鬼子聪明着呢,先找一个对方炮火的死角躲着再说。否则被一炮轰死,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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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为何在中国与日本的政治舞台上上窜下跳?为不就是升官发财?难道真的是为了忠于天皇啊?
忠于天皇那都是借口,因为没有天皇,就没有他手下那么多听话的棋子。
所以,他的手下人死了多少他都不会心疼。他要的是保住自己的老命,然后继续作威作福,当他的将军。
于是这个老鬼子策马扬鞭,第一个逃走了。
村野夫还在傻傻的执行着佐佐木的命令,疏散自己的部队。
当然了,他想不听也不成。因为佐佐木是他的顶头上司。
所以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孙世玉料到小鬼子大官会向后面逃命,于是就把炮口向山道的后方移动。
更何况,山道这个位置还有几辆小鬼子的卡车,孙世玉要将其一同炸了。
村野夫正在指挥日军疏散,而且就在这些卡车的附近。
孙世玉一炮打了过去,两辆卡车与村野夫,瞬间从这个世界蒸发了。
被那种大口径的加农炮击中,尸骨无存,你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找不到。
被炸死的鬼子更是不计其数。也不知道有多少鬼子,死在了这场爆炸之中。
孙世玉一旁的战士哈哈大笑:“营长,我们的炮弹,要是再多几枚就好了,把这帮小鬼子都特娘的炸死。”
孙世玉拍了一下那战士的肩膀道:“两发炮弹正好,多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鬼子躲起来了。那里是盘山道,我们是无法展开大范围的炮击的。否则我还真想把这些鬼子都炸了。”
说到此处,孙世玉看向远处正在奔驰而来的团座,心中感慨:“一切都在团座的预料之中,真是神了。”
原来,这两枚炮弹,不是孙世玉留下的,而是谢晋元收到了端午的命令。留下一门大口径的加农炮,然后留下两枚炮弹与一个炸药包。
当时,孙世玉还觉得炮弹少了。但现在看来,这炮弹的数量刚刚好。第一炮,救了团座。第二炮,摧毁了鬼子的数辆卡车,这一战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把炮炸了,我们去与团座汇合。”
孙世玉毅然的命令道,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那至少有九成新的加农炮。
他是自打心里不舍。但是又毫无办法。炮不能留给鬼子。必须炸掉。
两名战士也有些不舍,其中一人竟然还哭出了声来。
孙世玉知道,战士们有多么喜欢这一门加农炮。
但是没有办法,凭借他们三个人,这门炮是带不走的。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山顶的加农炮在巨大的爆炸中解体。
孙世玉与另外两名战士,冲着山顶敬礼,向自己的战友做最后的告别。然后骑上战马到官道上与端午汇合。
端午笑道:“哈哈哈,老孙,这炮打的准啊?今天要是没有你,那佐佐木是不会放我回来的。”
孙世玉如同一个大姑娘一样腼腆,憨笑道:“哪里,即便没有我老孙,团座一样能回的来。”
“哈哈哈!”
端午哈哈大笑,因为倘若没有孙世玉。他当真还有别的办法。只不过有些冒险罢了。
一行六人有说有笑,在公路上疾驰而去,但不想正在这时,东南的方向,传来嗡嗡的嗡鸣声。
端午第一个听到,勒紧了马缰,喊了一声:吁!
战马立起,发出嘶沥沥的声音。
而与此同时,陈勇等人,也尽数勒住马缰。
陈勇问道:“特派员,怎么了?”
端午蹙眉道:“有飞机,是鬼子的。恐怕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