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日本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钟久山,不,不,钟大哥,救救我,救救我。你的老婆孩子,父母还在日本人的手里。倘若我死了,他们也活不成了。救救我,救救我,......”
唐舒华当被端午准备执行枪决的时候,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反而像是一个可怜虫一样的跪在地上,四处讨饶。
钟久山看向端午,端午笑道:“唐舒华啊唐舒华,你真特么的是一个蠢猪。日本人从一开始要的就不是你,他们要的是钟久山。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桂军司令?你到地府当你的司令去吧!”
“啊,不要,......”
砰!
端午一枪将唐舒华打死,而紧接着,另外一侧,卫兵对唐舒华的手下投敌军官,执行枪决。
甘当汉奸者,一个人端午都不会放过。
“唉!”
钟久山一捂自己的额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除了有些感叹自己兄弟的死以外,更加担心的是自己的家人。
唐舒华一死,恐怕他的家人也活不成了。
然而不想也正在这时,端午却用枪一指钟久山道:“你这个叛徒。”
钟久山此时无话可说。因为他曾经真的想要背叛这个国家来着。他愿意接受端午的审判。
他挺起胸膛,收起了自己的颓废。他要象一个jūn_rén 一样的死去。
此时,钟久山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但不想正在这时,一道神影却突然挡在他的面前。
是钟久山的参谋长,他阻止了端午的行刑,并且义正言辞的道:“特派员,唐舒华或许是叛徒,但我们师座绝对不是。我们师座一直致力于虞山的防守,并且叮嘱我们,寸土不让。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死守虞山。
这样的一位爱国军官,他难道会是叛徒吗?而您刚才也听到了,是日本人抓住了我们师座的家人。若是换做您,您是不是也会犹豫呢?
我认为,错不在我们师座,错只在唐舒华。是唐舒华出卖了师座,令他的家人身陷险境。请特派员明察。”
师参谋长声嘶力竭,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为钟久山辩护。
他的怒吼声,感动了身边的每一个人。而这其中,或许就包括端午。
端午突然收枪道:“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师参谋长,连忙问道:“什么机会?”
端午笑道:“很简单,让你的师座带着你们,去投靠皇军。投靠皇军好啊,投靠皇军,好处大大滴。”
“··············”
钟久山与师参谋长以及麾下军官尽数无语,甚至有人觉得端午就是一个神经病。刚刚还嫉恶如仇,枪毙了汉奸。现如今又让他们去投靠日本人。而且一口一个皇军叫着,叫的他们都觉得恶心。
“士可杀不可辱。我钟久山虽然之前想过去投靠鬼子,保住我的家人。但是与这个国家比起来,我个人的小家已经不算什么了。今天我可以死,我的家人可以死。但是让我投降鬼子,我钟久山做不到!”
钟久山毅然赴死,而其麾下数位高级军官,也同样,挺起了胸膛。他们愿意陪同他们的师座共同赴死。
端午看着这样一群人,心里倒是有些安慰。毕竟像唐舒华那种人,还是少数。而174师,还是一支能战的部队。
“把枪还给他们。”
端午命令,卫兵将174师的军官的配枪,尽数擎在手中,递到了174师各军官的面前。
钟久山诧异,不解端午这又是何意。
端午此时道:“收了枪,我与你们商讨一下战术。”
钟久山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你还相信我们?”
“当然相信。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明白,我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中国人,而且是爱国的中国人。这个国家遭遇到了太多的苦难。百姓们也流了太多的血,太多的泪。
这是我们身为jūn_rén 的责任。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们。
桂军,一直是我比较敬佩的部队之一,你们虽然伤亡很大。但是不可否认,你们依旧是一支作战勇敢、顽强的部队。
我刚从44师过来。第44师也是桂军。他们的作战,我是亲眼所见。
桂军的兄弟们,不惧怕死亡。为了能够全歼敌第38联队,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来了最为珍贵的五分钟。
我对于他们,是由衷的敬佩。我认为,他们不愧是我中华的好男儿,好jūn_rén 。
所以当我从日谍的口中得知,在174师内,有敌人的奸细之际。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样一支作战勇敢的部队里竟然会有奸细。
但是很遗憾,这个奸细竟然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竟然有一个旅的军官。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但是当我看到你们为了自己的长官,为了自己战友挺身而出的时候。我选择再度相信了你们。
你们是桂军,桂军向来以作战勇猛着称。桂军之中没有怕死的。
在淞沪会战,你们敢于冒着敌人的子弹冲锋。你们明明知道是死,还是冲上去了。
虽然你们失败了,但却让我看到了你们桂军与日寇殊死作战的决心。
有多少桂军的兄弟们死在了战场上。那些是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同胞。
我想你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会有一团火焰。那就是愤怒之火,复仇之火。
但是小鬼子根本不知道收敛,他们不仅残杀了你们的,我们的同胞,而且他们还要使用阴谋诡计,要分化桂军,要向桂军的荣誉之上抹黑、泼粪。面对这样的敌人,难道你们能容忍吗?反正,我端午是容忍不了。”
端午的怒吼声,再度唤醒了一群锐气尽失的174师军官。令钟久山等人,一下子内心如同被放在火炉上炙烤一样,他们内心的那一团复仇之火再度被点燃了起来。
钟久山略微有些激动:“特派员,您说吧,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钟久山也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
“呵呵!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端午轻笑,一搂钟久山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阵。钟久山面色大变,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绝对使不得。”
端午用屁股撞了一下钟久山道:“这里所有人,都要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端午哼哼着歌,一个人去了钟久山的指挥室,也不知道他这一次,又要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