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安在这时,借助望远镜了望片刻后道:“他们不是鬼子,是蒙古骑兵,或许是把我们当做鬼子了。”
端午思考了一下道:“所有人听我命令,先不要开枪。但是子弹都给我上膛。而且尤其是机枪手,把子弹都给我压满。”
马平安连忙又道:“叶兄弟,最好不要跟蒙古骑兵发生冲突,这违背我地下党的原则。”
端午笑道:“难道对方要杀我们,我们还挺着脖子让他们杀?这件事交给我了。”
端午并没有过多的废话,如果对方明白事理,那么就是朋友。但如果不明白,那就对不起了。
而此时,马平安虽然担忧却并未阻止端午的决定,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原则虽重要,但生存与保护同伴更是当务之急。
战马的蹄声愈发响亮,地面仿佛都在颤抖,四百多匹战马如同黑色的洪流,瞬间将车队团团围住。
骑兵们身穿厚重的盔甲,手中的马枪在夕阳下闪烁着如血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紧张的气息。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些蒙古骑兵并未立即发起攻击,而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信号,又或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谈判。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好奇,似乎对这支闯入他们领地的车队充满了探究之意。
而也正在这时,正西方的马队缓缓的分开,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骑着战马,缓缓的走上前。
他带有蔑视的目光看着荷枪实弹的车队,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入我乌日更达赖的领地?”
端午一只脚踏在车厢板上,他缓缓举起一只手,示意车队内的战士们保持冷静,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他以一种沉稳而又有力的声音说道:“我们是东北抗日联军,无意冒犯。只是借条路而已。不知阁下能否行这个方便?”
端午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个蒙古骑兵的耳中。
但就是这一句淡淡的声音,却仿佛令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只有战马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在耳边回响。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僵持状态,双方都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而至于下一步如何,那也就只能看乌日更达赖是怎么回答的了。
所有蒙古骑兵都端起了枪,而游击队这边也尽数子弹上膛。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但不想也正在这时,乌日更达赖却哈哈大笑道:“既然是东北抗日联军,这个面子我乌日更达赖还是要给的。但是路不能白借,否则你们就立刻滚出我乌日更达赖的地盘。”
而此时,乌日更达赖身旁的一个青年人也附和道:“对,如果你们不交出买路钱,那么就滚出我们的地盘。哼哼!一群被日本人打败的丧家之犬!”
“你说什么?”
此时还不待端午说什么,便是一声怒吼传来,正是马虎所发。
马虎虽然负伤,但是凶性不减。而且马家集在这一战中损失巨大,马虎正无处发火,结果乌日更达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倘若不是他更加敬佩端午,恐怕他此时早就直接拔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