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云书屋>军事历史>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219章 这消息不能等朕回章台宫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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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这消息不能等朕回章台宫再报(1 / 2)

第223章 这消息不能等朕回章台宫再报?(七千字大章求月票)


“九原被匈奴突袭,一夜之间被骤然攻破。五千锐士死于顷刻,以九原郡为中心的各大村郭尽数为匈奴屠戮。恬儿急怒攻心,大堂上是无心之言,别往心里去。”


蒙武担忧地看着马背上纵马驰骋,视野中越来越小的蒙恬,轻声和身旁李牧解释道。


李牧点了一下头,摸着粗糙的城墙垛口。


“比起真正的蒙恬,牧更喜欢今日的蒙恬。”


冲动,恣意,骄纵,自信,这才是我兵家门生。


老谋深算,言谈有锯,一句话中潜藏了七八个意思,那叫奸佞小人!


“呵呵。”


蒙武被李牧逗笑。


李牧侧目,眼中有些不满,有些不解。


牧说的不对?我兵家中人不该如此乎?


“你和我师很像。”


蒙武望眼天空,似乎他师便在天上看着他,告诫他不要多说话。


“一样骄傲,一样单纯。”


“虽然牧知道你师是白起,但牧听不出你是在夸赞。”李牧幽幽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蒙武朗笑。


清越笑声在空旷无垠,天空连着地面的大漠传出去极远距离。


城楼门下,值守的兵士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蒙武将军在笑什么?如此欢喜,可是雁门,九原有捷报传来?


唉,怎就没被蒙恬将军选入征战军伍,又失去了一次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值守兵士们有些沮丧。


人世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本就不是夸赞,我师为秦国征战一生,命丧于秦王之手。伱为赵国一生征战,若没有蟜儿,已死在赵王之手。李兄觉得,汝二人值得武夸赞否?”


蒙武嘴角是笑,脸上是笑,但是看着李牧的眼中却有着一丝哀意。


“百战百胜的将军不会死在战场上,只会死在君王手,何其悲哉……”


李牧不屑一顾。


“这便是你儿城府深的理由?便是你十载不为战的借口?好好的兵道不教,尽教些献媚君王的奸佞之举。


“若非你对君上尚可,若非君上说蒙恬伐匈之能不次于我。牧早便让尔等二人归咸阳,在秦王面前做个不战将军。


“白起一身本事尽数交于你手,你不在这天地间展示一番。反而学那个没历战事,先写兵书的尉缭,还是子,哈!”


嗤笑一声,说出最后定论。


“可笑!”


李牧转身向城楼下行去,没有了继续与蒙武攀谈的兴致。


道不同,不相为谋。


蒙武随着李牧笑,扯了扯嘴角。


望着天空,背对着李牧,道:“武与李兄说些家师之事罢。”


李牧脚步停顿。


白起的事?听听倒也无妨。


“秦昭襄王四十七年,长平之战战毕……”


秦昭襄王?秦国之人怎会如此称呼?不应是说昭襄先王乎?


李牧疑惑着,思绪被蒙武带入那一片不为世人所知的往事中。


秦昭襄王四十七年,长平。


空中是腥甜的鲜血气味,不难闻,但是很恶心。


地面一片赤红,掘地三尺,也难找到一粒黄土。


残肢,断臂,缺手,少脚之人躺在死尸堆,身着秦甲的不管吭不吭声。


都会被收敛战场的秦军从铺满战场的尸体堆里扒拉出来,随手丢在地上。


摔得醒就搬回去找医者,摔不醒,那就是死了。


偌大的战场,只有少数几个幸运儿,是被认识的战友寻到,才能免受这种摔打叫醒法,被响声清脆的轻柔掌锢拍醒。


至于那些身穿赵甲的赵军,昏死过去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这样他们还能在毫无痛觉中死去。


有些睁开双眼清醒过来的,只能左眼绝望,右眼恨意地看着计数军功的秦军,手持秦剑逼近过来。


抓着他们的头发砸在地上,踩着他们的后背固定支点,割下一个个能让秦军加官进爵的军功。


咯咯咯~


战场上到处都是这种听之让人牙酸,身体打机灵的切割声。


人的骨头很脆弱,有时摔个跤都能骨折。


但人的骨头又很坚硬,坚硬到锋利的青铜秦剑,要如同锯子般。


在连接赵军头颈的脊椎骨上来回切割十数下才能割断。


才能出现在动脉血压作用下,颈喷一米多高一生只得一次的鲜血喷泉。


这些赵军伤员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秦剑没割到他们喉管,破坏他们发声能力的时候。


用早就饥寒交迫的身体,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嚎叫,让割头颅的秦军皱皱眉,内心暗骂一声聒噪。


或有几个骨头特别硬的赵军,青铜秦剑要多割数下才能割断他们脊椎骨。


“秦狗!”


“天杀的秦狗!”


“割快点!没卵子的秦狗!”


“……”


着亲兵装的蒙武,看着眼前这光怪陆离的战场,抿着嘴唇,上牙齿咬破下嘴唇表皮。


他舌头在口中舔过血丝,忍着恶心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吞下带有腥甜的血水,觉得这味道比鼻子中吸入的空气淡多了。


哗啦~


其身后的大帐帷幔被一只手掀开,身着将军甲胄的白起自内探出半个身子,瞅了一眼站在帐外久久不动的关门弟子。


“慈不掌兵,入内。”


哗啦~


帷幔放下。


“唯!”


蒙武宣泄式地大声应着。


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抠着嗓子眼,干呕了几下,吐了几口酸水,揉揉很是难受的胃。


肚子里没食,再恶心也吐不出来了,绝对不能吐在大帐内了。


我是白起弟子,我是蒙骜之子。


我不能给老师丢脸,不能给阿父丢脸。


抬手擦去嘴边残留,带有难闻气味,很难说是胃液还是口水的液体,转身进帐。


老师方才语气,好平淡。


是习惯了么?武要多久才能习惯呢?


“鸟人!鸟人!”


甫一入帐,蒙武便见其阿父眼若铜铃,满脸怒容,瞪着其师大骂特骂。


阿父又骂老师了……


站到漠然不语的老师身后侍立。


砰砰砰~


身穿副将甲胄的蒙骜一巴掌又一巴掌,大力拍打着桌案。


啪嚓~


新换的桌案不堪连打,又碎了。


“王上说不打,你偏要打,你是王上乎?秦国是你这个鸟人说了算?痛快回咸阳!”


“放肆!”


和蒙骜一样身穿副将甲胄的王齮勃然大怒,点指蒙骜。


“你这鸟人是副将!不是主将!武安君说甚便是甚,再聒噪乃公就抽剑干你!”


“你瞎了否?你聋了否?你看不着王令还是听不见这鸟人说甚?”


蒙骜捡起随着桌案破碎而掉落在地的王令,拿在手上,在白起,王齮两人眼前来回晃。


“我不认字,你们不认字?王上让我们回咸阳不打了,看没看见?”


站在主将面前。


“你听听你说了什么屁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屁话!你跑到长平你就不是秦将了?是将就得服王令!不服王令就是鸟人!”


刚还说要抽剑干战友的王齮脸上有丝尴尬之色,呵呵干笑两声。


“武安君,这鸟人说话粗归粗,但还是有几分道理。我们是将,不是王,不能逆着王令由着性子来啊。”


由着性子……


起是由着性子……


白起回头看了眼侍立不动,不敢有丝毫声响发出的弟子。


“武儿,赵国能灭否?”


总是这样,老师每次和阿父冲突就把我拿出来……


蒙武顶着阿父威胁的目光,心怀对其师的万分信任,硬着头皮道:“可。”


“可个屁!你这鸟人打了几次仗,就敢在这里说屁话!”蒙骜抡起巴掌在空中。


“你干甚!”


呲~


王齮抽剑怒视蒙骜。


“你这鸟人敢打我侄子,我砍了你!”


“你聋了否?你聋了否?”


蒙骜唾沫星子在战友脸上飞,王齮嫌弃地一把推开。


“赵军还剩四十数万呢,拿什么灭?你这鸟人就护着他!大鸟人护小鸟人!”


“是俘虏,不是赵军,俘虏怕个鸟?”王齮不屑,猛一瞪眼,道:“你才是大鸟人!”


“现在是俘虏,等我们灭赵的时候他们就是赵军!你这鸟人会眼瞅着咸阳被打下来干瞪眼乎!打下赵国,儿郎们剩不下几个,秦国也要死!”


王齮说不过蒙骜,扭头不理,一脸桀骜。


“赵军没有人了。”白起漠然道:“坑杀。”


蒙骜大惊失色,继而暴怒。


“你这鸟人要杀俘!你说的这是甚屁话!你……”


白起自怀中掏出另一份王令,示给脾气火爆的部下看。


“乃公不识字!”


白起把王令递到弟子手里。


“念给你阿父听。”


身心脾胃肾,尽皆为老师“活埋”两个字震颤的蒙武颤抖着双手,抖抖嗖嗖地展开王令。


嘴皮子边打颤边道:“将赵军……”


哗啦~


王令失手掉落。


蒙武双眼无神,梦呓般道:“就地坑杀,阅后即焚。”


“屁话!屁话!都是鸟人!哪有这么干的!哪有这么干的!”


一把抓起地上王令,蒙骜死盯着那个唯一认识的王印,像是要看出这是为人所仿。


良久,无果。


王印无误,如假包换。


白起自部下手中拿走王令。


当啷~


丢入铁盆,点个火折子扔进去,燃起的火苗照的脸上阴晴不定。


起愿背负千古骂名。


“坑杀,灭赵。”


后脑一痛,眼前一黑,白起晕倒。


“你这鸟人要造反乎!”


为“坑杀”命令所震惊,刚刚反应过来的王齮一把拉过主将在身后。


提剑,让生死相交的战友,爱护有加的侄子全部在自身面前,脸上写满警惕。


突然给了白起一下狠的蒙骜张开双手,试图让王齮警惕心少一些。


“乃公造谁的反?秦国是王上的秦国,还是武安君的秦国!王令回去,武安君要打。不打晕武安君,赵国打不打下来乃公不知道。


“乃公知道,这帐内几个人都得被夷三族!王上肯定这么想:这几个鸟人能不听王令灭赵,就能不听王令灭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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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齮神情微动,想要按压白起大穴让白起醒来的手停到半途。


蒙骜眼见其状,向着大帐外行去。


“你去做甚?”


王齮神情再度有些紧张。


“埋人!”


蒙骜嗓音低沉,不复先前高亢。


“王令不是烧了乎?”王齮拦在老友面前,道:“直接回去罢。”


“我是齐人,我要在秦国立足。”蒙骜拨开王齮,道:“烧了的王令,也是王令!”


行到帷幔前。


“身高未及轮彀者,放。”


白起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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