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四下张望了一下：“余舒，钱方？”
余舒和钱方灰头土脸的从一侧废墟中钻了出来。
余舒急忙回应：“二爷，我们没事，你没事吧？”
“没事！”
此刻，余舒就看见杨战那布满血丝的眼中，还有着莹润的泪水。
忽然发现，杨战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腰，略显不对劲。
余舒好奇的打量着杨战的熊腰：“二爷，这是闪了腰？”
杨战顿时感觉这话就有些怪异。
看了余舒一眼：“瞎说。”
杨战随即皱眉：“刚才你们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小老头没有？”
“没有。”
两人都摇头。
杨战有些无语了，真是近鬼圣体？又只有他能看见？
杨战手从腰部收了回来，他已经感知清楚，腰上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别了一支笔。
他可没有贪图这稷下学宫一支笔的动作和想法，也就是说，这应该就是那死鬼陈三妹所留，而这支笔，正是之前他用来解题的变色笔。
此时，余舒又看着杨战的眼睛：“二爷，你先前哭了？”
杨战本想否认的，毕竟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但是想到余舒这女人也在，论这个，人家每个月都没哭呢，他还真比不得。
杨战叹了口气：“刚才想到了那些战死的袍泽兄弟，情绪到了，不过我能流泪已是幸运，而他们……血已流干！”
余舒立刻俏脸郑重了起来。
“他们的战死，大夏都应该铭记！”
杨战直接将九节杖与山河社稷图递给了余舒，余舒没有犹豫，接了过去。
余舒似乎要说话，但是三人都转头，看向了废墟外面。
程孟和几个老头，脸色阴沉至极的站在不远处。
“杨战！”
杨战神色一肃：“程老圣人，你们也真是的，先圣殿这等圣地，怎么也不好好修缮修缮，你看，这年久失修，幸好没有砸到我们。”
程孟深吸了几口气，黑着脸：“你取圣物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杨战笑道：“就是听到一些人在聒噪，应该不是几位吧。”
说着，程孟还想说什么。
杨战抱拳：“本将军已经帮皇后娘娘取下了圣物，我神武军，也支持皇后娘娘成为共主，程老圣人能为天下社稷劳心劳力，本将军还是佩服的，嗯，你们一定有话想与皇后娘娘商谈，本将军有些乏了，去歇息歇息！”
说完，杨战可不管程孟那几个老家伙要杀人的眼神。
反而咧嘴笑道：“当然，若是有人不服气，要找我论道，本将军随时恭候！”
杨战直接就离开了。
倒不是杨战怕了他们，而是身体被掏空了。
大爷的！
拿个九节杖，居然将他搞的快要虚脱了，身体虚的一批。
关键是，精神也疲惫，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睡觉了一样。
只是，他方才不过是做了几个梦而已。
程孟就要开口，却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去，眼神一凛。
“何方小辈，胆敢闯我稷下学宫！”
说着，程孟看向几名各学派的亚圣：“你们去看看，有人硬闯圣人域！”
“是！”
这时候，杨战已经走远了。
不过杨战心里却在嘀咕，想到先前那些质问，责问的声音。
难道这些古之先圣，还残留有元神？
正在此时，陈三妹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小子，那几个小辈，没把你给生吞活剥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