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下山了？这里也不是至圣山啊。”
杨战叹了口气：“本来呢，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局势有点变化。”
“怎么了？”
“余舒早先一步告示天下，说已经将叛贼，你，齐王，平南侯诛杀在至圣山上，我还没到天北呢，我那大侄子就已经知道了，还放话说，你没死，根本没去至圣山，就在天北王城！”
武王目光一闪，却没有接话。
只是看着棺材板上的酒菜，问了句：“在这里喝？”
“这里清静，难道你还忌讳这棺材？”
“忌讳什么，本王虽然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不过还是二弟说的，能活着，谁会想死啊。”
杨战听了这一席话，目光一闪：“当然，能活着，谁想死啊！”
说着，武王端起了酒碗：“你北济的烧刀子，就是太烈了。”
“这才符合男人的口味，干！”
“干！”
两人扬起脖子，喝下了碗中酒。
接着，两人将碗放下。
武王当即开口：“二弟，酒也喝了，为兄的确是该回去了，杨怀那小子，镇不住场面。”
杨战笑道：“不是我不让你回去，是人家还有一个武王，你现在回去算怎么回事？”
武王一愣：“怎么可能还有一个武王，杨怀那小子不过是担心自己镇不住天北，也怕出乱子，自然是要先稳住大局，再公布本王的死讯，所以才硬着头皮说本王没去至圣山。”
杨战深深的看了武王一眼：“七哥，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武王愣了一下：“你刚才喊我什么？”
“兄长，你说我到底该喊你七哥，还是六哥？”
武王脸上略有异色，不过沉默了。
杨战为武王倒了一碗酒，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边倒酒边说：“你们皇族是一个比一个会玩儿，此去天北的发现，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的确是让人吃惊！”
倒完酒，杨战抬头看着武王。
武王也看着杨战，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武王忽然端起酒碗，一口喝了。
放下酒碗，武王叹了口气：“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杨战此时也有些唏嘘，果然，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一个惊喜或者惊吓出来。
当然对他而言，惊吓不至于，但是属实打乱了计划。
让本来想借机肢解天北这小朝廷，如今是不成了！
杨战看着武王：“说说吧，我倒是挺好奇你们哥俩玩的这一出，妻妾共用，儿女共养？”
武王直接翻白眼：“你说你这小子，不愧是喜人妻，居然能想到这一层去。”
杨战没好气道：“这不是顺其自然就想到的？”
武王的脸色却渐渐严肃了起来。
盯着杨战：“二弟，你扣我在这里，无外乎打天北的主意，那现在，为兄倒是想求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拿回我应该有的东西！”
“你这不是享受着武王的爵位，指挥着千军万马？”
“一切，都只是为我六哥做嫁衣而已，我出生起，我就是六哥的影子，你敢信，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我甚至出生就被当成了夭折，我与他流一样的血，我却只能为他而活，我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我是人是鬼！”
说着，武王的眼眶有些红了，似乎有悲愤，也有伤感。
杨战端起酒喝了起来，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