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什么想法,不妨继续说下去。”
曹丕十分尴尬,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局面。
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更不是让公孙康交出权利。
事到如今,解释变得寡淡无味,更像是狡辩。
曹彰和曹植的解释,反倒是比起他更有说服力。
这让曹丕十分不爽。
心中更别提有什么感激了。
“公孙太守,你真误会孤得意思了。”
“孤不仅不会贪图你辽东的权利,更是要给你以大义!”
“试问,如果没有大义在手,那起兵不是成了反贼了吗?”
公孙康有些狐疑,他对曹丕话语的信任度极低。
“什么意思?还请曹公子明示。”
“很简单,未来击败汉军已然是手拿把攥,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那击败汉军之后呢?公孙太守要不要进攻幽州,从一方太守变成一州牧首?”
“这。。。”
公孙康语气一迟,暂时没有回答。
他当然想!
身为诸侯,一方霸主,谁不想将自己的权利无限扩大?
“曹公子何意?还是直说了吧?”
“很简单,大义,或者名义。”
曹丕提高音量,再次变得自信起来。
他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以及手中掌控的名义,是公孙康最迫切需要的关键点。
哪怕未来只是自守辽东,都离不开这个名义。
“如果没有名义,那公孙太守进攻辽东,就是入侵,就是造反。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一旦失去大义,想要获得胜利可就难了。”
曹丕适时住口,双目直视公孙康。
他要通过公孙康的反应,来决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果不出曹丕所料,公孙康的神色,逐渐变得犹豫起来。
很明显,公孙康对于这个大义,也是迫切的。
“方才孤说了,河北之地,被天子赐予了先王,刘璋入侵河北,实则是谋反行为。”
“只不过,汉军残暴,依靠血腥手段强行镇压,才勉强得逞。可到最后,一定是惨淡收场的结局。”
“河北之地,属于魏国,属于先王,更属于孤!”
“只有孤在,魏国便在,那关于河北的大义,就掌握在手中!”
“因此,公孙太守是辽东太守,还是幽州牧,亦或者其他,都是在孤的一言之间。”
“孤说公孙太守是太守便是太守,说是州牧那便是州牧。”
“太守有太守的权利,州牧有州牧的权利。但是,想要进攻幽州,没有州牧的名声,如何让军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