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厅堂内,数名男女坐于一席。
其中一浓眉大眼男子将一封纸书往案上猛然一拍:“这首传的沸沸扬扬的词谣你们都知晓了吧!当年我就怀疑,一个筑基修士怎可能无缘无故被人杀害,此事与他二房脱不了干系。”
“没错,现在仔细想来当年之事疑点颇多,伯安叔被截杀,对方显然事先知晓他的行径,埋伏在彼。”
“伯安叔一番缠斗后负重伤而逃,对方居然不管不顾,紧追不舍,非欲置之于死地,若无深仇大怨怎会如此?那凶手非但咱们不曾见过,连族中长辈也不知晓,既非秦川修士,此前又没有过节,杀害伯安叔后,便销声匿迹,不是买凶杀人是什么?”另一男子道
“更让人生疑的是,伯安叔死后,族中重选家主,以咱们长房人众,伯安叔又是长房出身的,于情于理窦应该是博伦叔当选。可三房竟一致推选窦文才,还不是因为窦文才一直拉拢他们,如今看来,他是早有谋划,拉拢三房就是为了这一日。”
“二房窦文才当选后,各处重要产业安置的都是他们二房三房的人,把咱们给挤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不能让伯安叔白死,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揭过了。”
“咱们去找博伦叔做主,一定要让他们把事情说清楚了,要是敷衍了事,咱们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对,咱们现在就去找博伦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愤,出了宅院,纷纷御剑而去。
……………
“伯安力强德又高,文才浪子把心掏……”窦文才拿着手中的书纸轻轻念了出来。
殿内下方熙熙攘攘坐着数十名男女,很明显的分为了三派人马。
窦文才两侧窦博伦与窦炳之赫然在座。
“故事编的不错,这首词谣你们都看过,听过了吧!我没有想到,区区一首词谣就将我窦家搅弄的如此鸡犬不宁,我知晓你们有人在背后议论我,说实话,我很失望。”
“不是因为你们非议怀疑我,而是失望于你们连这么明显的反间之计都看不出来,甚至跟着外面那些人瞎起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有人故意传谣,针对我窦家而来。”
“你们作为精英子弟居然信以为真,真是可悲。我窦家落到如此地步,一首破谣就将你们搞得如此离心离德。”窦文才念完诗句,开口说道
窦博伦紧接着道:“伯安死于魔宗弟子之手,是当时许多人亲眼所见。此事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目的是为了搞乱咱们。值此之际,本府子弟更应该同心同德,精诚协作,若再有背后私下议论者,按家法处置,决不轻饶。”
“要查清楚背后究竟是什么人主使,化被动为主动。”窦炳之道
“英杰,此事你查的如何了?”
“只查到几个地痞无赖,说是一男子吩咐的,儿守了几日,没见过那人。”窦英杰拿出一张画像,这是那几个地痞画出的像。
窦文才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多拓印一些,贴在秦川各处,放出话去,谁能提供此人消息,奖灵石二千。你继续追查此事,找到背后之人。”
“是。”
窦文才又劝诫了众人一番,挥了挥手,让众子弟退下。
“博伦,我知晓长房那边有颇多议论,还需你多加管束,特别是这个时候,咱们内部可不能乱啊!”
窦博伦道:“我已斥责过他们,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幕后之人。”
“这一连串事情殊不简单,那个萧墨白,加上这次传谣的男子都来历神秘,依我看,目标不光要放在秦川那几个人身上。”窦炳之说道
窦文才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
“这两件事都是在唐宁来之后发生的,包括窦晓那一件事儿,一共三起,两月之间出这么多事,不是太巧了吗?”
窦文才神色凝重,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思。
窦博伦道:“窦晓那件事与他无关,窦晓的书信不是都说明白了吗?”
窦炳之不再言语。
……………
唐宁木屋外,方圆御剑而至,径直入内行了一礼:“师叔,您唤我?”
“词谣已人尽皆知,窦家那边有何反应?”
“窦家长房那边颇有不平之意,咱们情报站内有好几名皆是长房子弟,我旁敲侧击,也曾听他们私下议论,得知他们意甚不平,要找二房讨要说法,但被窦博伦压下。”
“窦家那边也在全力调查此事,以窦英杰为首,几名窦家弟子沿着传谣之人抓到了放消息的市井无赖,昨日,窦家放出消息,能提供线索者,赏二千灵石,看来他们有些着急。”
唐宁微微颔首,窦家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你没有暴露吧!”
“没有,他们贴出来的画像是我所戴的人皮面具。”
“嗯,是该收网了。窦家大肆放消息悬赏,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看来已经怀疑上我了,再不收网恐怕就要跑了。”唐宁沉吟道,他颇有些无奈,若非萧墨白从中插一手,他不会这么着急,亦不会被窦家怀疑上。
“请师叔吩咐。”
“窦英杰不是在四处找你吗?漏个面,将他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