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窦晓道
“我问的是有没有,不是敢不敢。”
“宗门对弟子恩重,弟子绝无怨恨之心。”
“窦文才勾结魔宗之事你已知之,以你之见,长房那边窦博伦会不会参与其间?”
“弟子不敢妄言。”
“今日是特地来寻求你意见的,只管畅谈便是。”
窦晓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长房与二房素来不和,窦家上代家主身亡后矛盾进一步加深,窦博伦与窦文才竞争新一代家主失利的根本原因是二房联结了三房众人。窦文才上位后,大力扶植二房三房子弟,排挤长房,此人所共知之事。”
“若说窦家还有人未参与勾结魔宗事宜,那必是长房无疑。盖因窦家上代家主窦伯安是被魔宗弟子所杀,窦伯安长房出身,足以证实长房一脉与魔宗没有往来。”
鲁星弦点点头:“你说的有理,现宗门欲让你戴罪立功,游说窦博伦你可愿意?”
“弟子愿效命,请师叔吩咐。”
“你写一封书信与窦博伦,备陈窦文才勾结魔宗之事,让他弃暗投明,协助我等。”
“是。”窦晓应道,当即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鲁星弦。
……………
飞龙山大殿内,窦文才脸色极是难看:“你细细重头说一遍。”
“是。”窦迅应道:“当时窦舒找到了我,说有传谣者的消息,我赶忙告知杰哥儿,杰哥儿见了那人,让我去盯着其他地痞,他自己盯着那人,后来就没了消息。”
窦文才沉吟许久:“你去吧!”
………
窦炳之怔怔的望着窗外,感受呼啸的山风,双目微微眯起,屋外一男一女走入,向他行了一礼。
“父亲,您急唤我们来有何要事?”女子开口问道
窦炳之回过头轻轻叹了口气:“窦家即将发生大变,思辰,紫玉,赶紧走吧!离开秦川,走的越远越好。”
“叔父何出此言?”窦思辰大惊问道
“还看不明白吗?我们这次的对手很强大,窦家能不能挺住这场劫难还未可知,你们就不要留在这漩涡中了,若窦家不幸遭灭顶之灾,有你们在日后或可东山再起。”
一听此言,两人面色大变,窦紫玉道:“父亲,真有这么严重吗?或许只是一些眼红本府的人兴风作浪而已,您是不是太过悲观了?”
窦炳之摇了摇头:“就目前的态势而言,其背后一定是个庞大的组织,本府的那些对头或许会搞些小动作,但此事绝非他们的手笔。敢公然劫走家主之子,说明其背后势力并不害怕我们报复。我只是以防万一,若相安无事自然最好,届时你们再回来便是。”
窦思辰与窦紫玉面面相觑。
“父亲,您认为背后之人会是谁呢?”
窦炳之默然不语,挥了挥手:“去吧!莫要迟疑,避个一年半载,待此事落下帷幕再回来,事情没有定音前别回秦川。”
“是。”二人应道,出了屋室,御剑往东而去。
窦炳之看着他们身影渐渐消失,闭起双目叹了口气,轻言自语道:“或许当初我的决断是错的。”
当年窦文才卑辞厚币结交三房子弟,当然也没少给他送灵石财货。
后来窦伯安意外身死,重选家主之时,窦文才又许诺,只要帮助其当上家主,其会加倍回报三房。
因此当年他主动退出家主之争,率领三房子弟全力支持窦文才,窦文才上位后,也没有违背诺言,给三房争取了不少好处。
可这些年下来,他已渐渐明悟,他早料到这一天会到来,夜深人静之时偶尔反思己身,当年真不该被小利蒙住双眼,致使犯了大错,或将整个窦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
月朗星稀,唐宁负手站在山顶之上,呼啸的山风吹得他衣裳猎猎作响。
一道遁光自西而至,遁光散去,现出一人身形,身材高瘦,上唇稀稀几根长须,正是窦博伦。
“唐道友突然约我在此见面,不知所为何事?”窦博伦问道
唐宁道:“我知晓令郎失踪,窦道友在着急寻他下落,特来助道友一臂之力。”
“唐道友此话什么意思?”窦博伦警惕道
“令郎的下落我已知晓,就在山峰脚下竹屋之内,道友一见便知。”
窦博伦看了他一眼:“莫非犬子的失踪与唐道友有关。”
“道友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