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宗唐道友在秦川道观设下酒宴,除了宴请吕某,还有何人?”
“凡秦川豪门大族皆有被邀请。”
“原来如此,不知设此酒宴是何意?”
“这个我实不知。唐师叔方代领秦川主事一职,想来可能是欲与众豪族家主相识耳。”
“哦?那原秦川主事江由之道友呢?”
“江师叔被督察部带回宗门接受讯问调查,其夫人窦银雪亦被诛杀。”
“望西川现在如何?”
“据我所知,望西川内窦家守备弟子被诛后,那些女修一并逃亡,唐师叔后来下令将望西川拆毁,现已是一片瓦铄废墟。”
“多谢程道友相告。”
“若无其他事,晚辈告辞了。”
“请。”
程立统起身离开吕家府宅。
太好了。吕信赊眼中精光闪烁,几乎抑制不住兴奋之态,从座中起身行至门口,又回到上方主座,口中嘀咕道:“天赐良机,天赐良机。”
“旭东,你亲自跑一趟,带着人将那些女修抓回来。”
“抓女修?莫非你是想?”旁边儒雅男子思索道
“没错,咱们接手望西川,窦家虽被族诛,但那些女修还在,可以从她们身上知晓炉鼎秘法。至于灵酒的炼制,我早已打探的清楚,窦家将整个炼制步骤分为四步,我们只要找到那些帮其炼制的修士,集合起来,就能推出灵酒完整的工序。有了这两样,重建一座望西川又有何难。”
…………
秦川道观正殿,秦川的豪门大族家主们聚在一处,交耳低语。
“秦兄,你看今日是个什么宴?”其中一人说道。
“总不会是庆功宴。”
“我看却不见得。”
“哦,徐兄何出此言?”
“这里有没有人愁不知道,但必然有人欢喜,这窦家被诛,其所掌控的修行资源及产业总不能白白置之不理吧!你说是否?吕兄。”
吕信赊并不言语。
“恐怕吃的太多,撑死肚子啊!”一矮胖男子冷笑道
“我吕家只吃自己的东西,还不至于撑死。”吕信赊道
“鹰展山的血金沙也是你的东西吗?”矮胖汉子道
“本是我吕家所有,后被窦家巧取豪夺,现物归原主而已。”
他话方说完,两道身影出现殿门口,几人看清来人后,纷纷起身行礼,垂手一旁。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明和唐宁。
江由之被带回宗门调查,唐宁暂领秦川主事一职,而姜明要安抚众心,是以两人留了下来。
姜明走至上方主座坐了下来,唐宁垂手在他身侧,开口道:“这位是本宗姜明师叔。”
“参见前辈。”下方几人行礼道
姜明挥了挥手:“请入座吧!”
“是。”几人应道。
“窦家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知晓了,窦文才勾结尸傀宗,证据确凿。作为家主,其家族受他牵连,遭族诛之罚,你们亦当警惕,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乾易宗从不含糊其事,违者必诛。”
“是,谨遵前辈教诲。”
唐宁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下方众人:“此乃窦文才亲笔所书,发往尸傀宗的书信。”
众人看过一一传阅。
“来人,将窦文才带上来。”唐宁开口道,声音远远传出。
不多时,两名弟子押着一个披头散发,冼足赤脚男子入了殿内,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此人浑身血肉模糊,神情萎靡不振,显然经过可严刑逼问,观其面貌正是窦文才无疑,只是此刻的他哪还有一丝窦家家主风采。
“跪下。”两名押送弟子喝道,一脚踢向其脚跟,窦文才噗通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众人面前。
唐宁拿着书信到他面前,展开与他看:“窦文才,此你亲笔所写书信,你认不认?”
窦文才垂头一语不发。
“抬眼看看,这些人你都相识吧!若你不勾结尸傀宗,焉能有今日之祸?说说吧!你是如何与尸傀宗联络的?”
窦文才不理不睬。
唐宁笑了笑,对看押他的两名弟子微微一示意。
两人会意,拿出刑具,一人手上拿着一根鞭绳。
打在窦文才身上,只见每鞭下去电光闪烁,窦文才每受一鞭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栗。
此鞭名电刑鞭,鞭打在人身上,电光会如针扎一般,刺入骨骼,经脉之中,且作用持续不断。
两名弟子一顿劈头盖脸毒打,窦文才始终一声不吭,嘴角鲜血涌出,竟是银牙咬碎。
打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他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人已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