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战舰此刻已经战成一团,方圆十余里之内光芒耀的人睁不开眼,轰隆之声传至数百里远。
千羽商会的两艘战船,左右两侧包夹,炮弹齐轰,一轮发射便是十几颗十丈大下的金色炮弹,还有更加强大的坤玄炮发射的幽蓝光球,整个空间都打的震荡不已,炮弹光球的威力爆发开来,将周围空间扭曲成一团乱麻。
除了炮火之外,船上甲板之中,十几个金色圆盘腾空而起,那圆盘每个约莫十余丈大小,从船舰甲板腾空而起,飞至“天威将军”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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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盘中各色巨大的光柱其发,直打的“天威将军”光幕震荡不已。
船舱底部又有延伸而出的机械巨手,将金色飞弹推出。
那“天威将军”也不遑多让,两侧船舰上炮口与千羽商会炮火对射,船舱底部金色飞弹不时发出,拦截他们的飞弹。
又有许多披着黄蒙蒙高大战甲的修士腾空而起,那些战甲每副皆有十几丈高,其两侧不断发出炮火和光柱与那些金色圆盘对射。
时有圆盘被轰成碎片,又有战甲被光柱洞穿,直腾腾掉落于地,战团中心五光十色,空间似乎都要被撕碎,战况异常激烈。
天威将军边战边撤,两艘千羽商会的战船如附骨之蛆紧紧粘着。
极光舟与他们渐行渐远,几艘巨大战船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之中,众人哪见过这般场景,只看得眼花缭乱,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神情震怖。
唐宁心下浪潮狂涌,有如惊涛骇浪席卷,他望着船舰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
战争,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在这种级别的战斗面前,个人的能力被无限缩小,看的是指挥得当,和灵械的精良程度。
别说元婴修士,就是化神修士在这巨大战舰面前也就是挨打的靶子而已。
与它比起来,新港上玄门与魔宗之间的战争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何其低端幼稚。
而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仅仅是几艘战船之间的战斗就如此激烈残酷,如若是大宗门之间呢!该是何等雄伟壮阔的场面。
唐宁不能想象,他的思想在飞驰,心绪在浩渺广阔的空间穿梭。手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良久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法舟上一片寂静,众人心下既震撼又沮丧,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彭万里、石宣、周玄雍三人脸色十分难看,黑着脸,一言不语,他们刚才明明被那名叫沈伯玉男子收走了储物袋,不知从哪又翻出的法宝,替众人挡下了飞弹的余威,使众人躲过一劫。
眼前这般情况下,众人也不敢多问,都静默无言。
秦天蛟坐于船尾,面无表情,双拳紧握,眼神之中异光闪烁,不甘、愤怒、屈辱、震撼种种情绪在心底油然而生。
南宫绯月寒着个脸,冷若冰霜。
她目光转去,望向姜羽桓,但见其倚在船檐边上,双手枕着脑袋,望着悠悠白云,眉眼之间仍是那副懒散样子。
眼看着他这幅没心没肺毫不在乎的模样,她不知怎的,心下不禁一股无名火起,直想过去叱喝他一番。
似乎感觉到有人窥视,姜羽桓转过头,正与南宫绯月四目相对,他微微一笑。
南宫绯月脸色一沉,偏过头去,心中怒气更甚,这人没皮没脸的,亏他还笑的出来。
陈达望着战船的方向,目光坚韧,眼神灼灼。
极光舟在碧海蓝天中不断前驶。
过了数日,众人才开始谈论起这件事情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唐宁与殷庆元、谢朗等人交谈了一番,几人都被那宏大,激烈的战斗场面所震撼。
殷庆元转过头问道:“彭师叔,那风灵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无故将我等逼停,还这般霸道的要掠夺我们身上储物袋。”
彭万里微微叹了口气:“也怪我等气运不好,碰上了他们。这些人是专门以劫掠财货为生的修士,叫他们山贼也好,海盗也罢!反正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当。”
“其船上挂的骷髅旗帜就是他们这伙人的标志,以后你们看到船舰上骷髅标志,就远远的躲着好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天威将军号”是他们旗下的一个分支,其船长自号为天威将军。专门劫掠清海上来来往往的舰船。”
“他们主要以劫掠押运物资的运输船为主,但其他来往的小型船队也会劫掠,就像我们,同盛一具法舟,被他们碰上,就顺手打劫一番。”
“他们的规矩是谋财不害命,只要你交出了财物,一般是不会杀害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