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虚沉默不语。
“你要信得过兄弟,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替你去探探口风如何?”
张冲虚默然良久,摇了摇头:“算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吧!这世上哪有马儿吃回头草的呢!”
魏彦见此不再多言,两人推杯换盏,喝的酩酊大醉,直到次日天光放白才离开阁楼,分道扬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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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的山林内,不时有修士御剑来往,此地名为全清山,乃是中原东南部有名的小型坊市,来往的大多都是本地散修。
内里,阁楼林立,人群往来如梭。
中央一处巍峨的阁楼内,一名女子推门而入,向端坐在主座上的美妇欠身道:“婉萍姐,有何事吩咐。”
沐婉萍道:“我有事要回府里一趟,这里由你先照看着。”
“好。”女子应道。
沐婉萍出了阁楼,御起飞剑而去。
行了约莫一刻钟,后方一道身影直追而来,开口道:“沐道友,请稍候。”
沐婉萍听闻喊声,驻足而停,警惕的看着来人:“道友是在叫我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彦,他知晓沐婉萍在全清山商铺主事,早等候在外,眼见她离开阁楼,御剑而起,于是赶忙追来,眼见四周无人,才开口叫住她:“敢问可是沐婉萍道友?”
“妾身正是,道友何人?”
“我是张冲虚的兄弟,奉他之命有一封信交与你。”魏彦左手一翻,拿出一纸书信递给她道。
“他人呢?”沐婉萍狐疑道。
“他不便见你,只是派我来送信,吩咐交到你手中。”魏彦说罢,也不待她答复,转身离去。
沐婉萍打开信封看了一眼,矗立良久,将纸张收起,御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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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风谷赤地十里,一片荒芜,此地乃是张家产业地之一,盛产的黄轩粉一斤可卖数百灵石。
夕阳西下,谷中阁楼处,一道身影御剑而下,高喊道:“张兄,张兄在吗?”
房门大开,张冲虚迎了出来:“魏兄,你如何来了?快快请进。”
魏彦道:“闲来无事,特来拜望张兄,带了几瓶好酒,你我兄弟畅饮一番。”
两人入了里间,分宾主而坐,魏彦手一翻,拿出一壶灵酒:“特来与张兄一醉方休。”
两人杯光交错,开怀大饮,笑语不断,直至深夜,酒过数巡,两人皆有醉意,魏彦举起酒杯道:“张兄,实不相瞒,今日我来此可不是为了与你饮酒。”
“魏兄有何事?张某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我有一个好去处,请张兄一往。”
“不知是何处?”
“张兄去了便知,万勿推辞。”
“那好吧!魏兄盛情难却。”两人出了屋室,御起飞剑,行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一山林间,但见一座木屋耸立。
张冲虚狐疑道:“张兄,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我来此为何?”
“魏兄,我已经替你相约了沐家婉萍姑娘,今日子时,她必到此,来日可不要忘了我的功劳啊!”魏彦笑着说道。
“魏兄,你…”张冲虚心下一惊。
“我知张兄对沐姑娘朝思暮想,你扯不下脸,做兄弟的我替你张口了,至于见不见,你自己做决定吧!”魏彦拍了拍他的肩臂,径直御剑而去。
张冲虚面色一阵变化,思量良久,最终向着木屋而去。
内里花团锦簇,香烟弥漫,红帐垂挂。
张冲虚坐在木桌前,颇有些手足无措,更加度日如年。
心中既想见到那身影,又知晓这般不对,在思想挣扎之中等候了好一阵,外间脚步声突然想起,张冲虚只觉心脏猛然跳动,又慌又乱。
房门推开,一个美妇款款而入,但见其面如冠玉,酥胸饱满,身段婀娜,艳若桃李,不可直视。
张冲虚赶忙站起:“你来了。”
“嗯。”沐婉萍轻应了一声,其实她也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挣扎:“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张冲虚道,屋室之内,沉默良久:“你过的怎么样?”
沐婉萍苦笑道:“他的德行,谁人不知。”
魏彦站在山峰顶,眼见沐婉萍御剑而下,入了木屋,心下大喜,他模仿张冲虚笔迹写了一封信纸交给沐婉萍,备言挂念之思,原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其实并无太大把握。
现在见其赴约,知晓事已成矣!此两人相互有意,只是缺一个推手,而他,正是做了那个推手。
直至天光泛白,沐婉萍才从木屋中走出,魏彦微微一笑,御起飞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