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巨大的青色光幕前,三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三人身影,正是白锦堂、颜敏一、唐宁三人。
白锦堂手中一翻,符箓没入里间。
不多时,光幕消融一个缺口,内里是一个广阔的平原,玄色石板铺造的地面,线条分明的框架内停落着众多大小不一的战船战车。
白锦堂领着两人来到一艘巨大天灵船前,其船头旗帆上写着青州同盟第七军团三纵几个字,船尾旗帆则写着“宵元号”三字。
三人登上战船甲板,两侧皆是轮值守卫的修士,白锦堂入了舱内,唐宁和颜敏一则在甲板之上等候。
过了约莫一两个时辰,没见白锦堂出来,反而是战船轰隆大响,光芒大绽,腾空而起,缓缓驶出了光幕。
唐宁盘腿坐在甲板之上,入夜,舱门转开,一名男子自内而出,对颜敏一道:“颜师妹,白师叔让你进去呢!”
“好。”颜敏一应道,两人遂入了舱内,天灵船出了奉化城,朝东南而行。
由于是玄门同盟出任务的战船,不是物通阁的商船,一路之上没有在各城停留,因此只行了十几日,便到了元贤城。
天灵船驶入一巨大光幕中,停在线条分明的框架内。
舱内转开,白锦堂与颜敏一自内而出,这些日子他们一直住在舱内,没有外出露过面。
“白前辈。”唐宁见两人走来,连忙起身行礼。
“走吧!”白锦堂道,一挥手灵力携裹着他遁光腾起,出了光幕,行了数个时辰,来到一雄阔山脉。
其内有一座巨大光幕矗立,正是十九军团第二纵队驻居之所。
白锦堂递了张符箓,很快,光幕消融,三人入了里间,先在护卫队做了登记报备,白锦堂让两人在此间等候,他自己单独离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复回到此间,对唐宁道:“你随我来吧!”
“是。”唐宁跟着他出了石殿,行不多时,来到一座山峰,两人遁光落至一洞府前,径直入了里间,来到主室。
其内端坐着一名两鬓斑白,身形高大,高鼻虎目的男子,约莫五十余岁模样,面容端素,不怒而威。
白锦堂躬身行礼:“萧师叔,他就是我方才提到的六纵五联弟子唐宁。”
“你坐吧!”
“谢师叔。”白锦堂依言入座。
萧姓男子看了一眼唐宁:“听说你和方锦之间有点误会是吗?具体怎么回事,和我说说。”
“是。”唐宁遂将整个事重述了一遍,当然,这里间省去了方锦对他出手逼迫的部分事实。
毕竟疏不间亲,他也不知该男子和方锦是什么关系。
再者说了,这些东西讲了也没什么用处,难不成还能因此事处罚那方锦不成。
“嗯。”萧姓男子听罢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啊?”唐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在问白锦堂,见白锦堂端坐不动,才知晓在问自己,于是赶忙答道。
“晚辈别无所求,现离方锦前辈借走晚辈灵兽已有半年。晚辈只希望若是方锦前辈已完成配种,能够将灵兽归还于晚辈。”
“来人。”萧姓男子喊了一声,很快,外间石门推开,一名浓眉大眼男子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师祖有何吩咐?”
“去将方锦请来。”
“是。”男子应声而去。
“贵部科袁肃师兄是与你们一道离的宗门吧!他也在第四军团吗?”萧姓男子问道。
“原来在四军团五纵,但经过上次调查问讯后,已被免了职务,袁师叔现在仍被扣押在同盟总部。”
萧姓男子摇头道:“诶!这个袁师兄啊!这么多年,还是这个脾气,又臭又硬,当年我和他在一个队伍共事了百余年,他的性子我太清楚了,那是一向眼高于顶,看谁都不大顺眼,哪怕是上面的师叔他偶尔也敢顶撞。”
“这些年明着暗里的也吃了不少亏,没想到还是不改,想必肯定是对调查问讯之事不满,顶撞了哪位,才被他们给关了起来。”
“其实何必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他们搞这一套摆明了就是要对付咱们的,恨不得多杀几个鸡给猴看呢!这个时候拿头往上撞,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连任院主都被逼交了前线指挥的大权,更别提你我这等人了。”
“你呢!现在怎么样?”
白锦堂道:“弟子被降了联队长职务,还在三纵七联,现任副队长。”
“让他们去争吧!等到牧北妖魔打过来,丢了青州,看是他们损失大,还是我们损失大。对了,白元峰师叔现在怎么样?我很久没有去拜会他了。”
“弟子亦很久都没见过他了。”
两人闲聊着,唐宁垂手矗立白锦堂身侧,低头不语。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外面脚步声传来,石门转开,一名广额阔面,身高膀阔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方锦。
其目光掠过白锦堂和唐宁,看到唐宁时,眼中惊讶神色一闪而过,向萧姓男子躬身行了一礼:“萧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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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坐吧!”
“是。”方锦应道,落座于白锦堂对面。
“方锦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元易殿外御部弟子白锦堂,现于第四军团,三纵七联任职。”萧姓男子说道。
“方师兄,久仰了。”白锦堂起身向方锦稽首。
“白师弟客气。”方锦亦起身回了一礼,面带微笑道:“白师弟既在第四军团任职,怎的到此来了?”
“此次我奉命到元贤城公干,顺道看望下我这位师侄。方师兄想必相识吧!听他说起,前段时间和方师兄产生了点纠葛,今日特带他来赔礼道歉,望方师兄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