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生翻阅着卷宗,好一会儿才合起,复又递交给郝建仁:“此事我亦有所耳闻,听说是准备上交给宗门的二百五十珠紫烟果被调包了,这些人简直胆大包天,好在及时发觉,不然这些东西交到纵队,面上就不好看了。”
郝建仁粗略翻阅了几眼,放下卷宗道:“就算他有罪,唐宁也没有私自杀人的权利,林泉虽是第五小队下属修士,然其接受的是青武营发放的薪俸,纵然有罪,也得依规处置,这是必要的规章程序。”
“都像唐宁这般能肆意杀害处置本部招募修士,那还了得?更何况林泉本无罪,这就又犯了一条滥杀无辜之罪状。”
“我看这个唐宁,简直是无法无天,他都把第五小队当成他的私人王国了,他以为自己是皇帝?那些招募修士是他的臣子,可以任意处置,随他生杀予夺?”
“才上任一年而已,就惹出这么大事端,杀害一人,重伤五人,如此肆意妄为,可见此人心胸狭隘,嚣张跋扈。”
方达生道:“既然尚未定案,我们也不便贸然做出处置,我意先搁置此案,待复查结果出来之后再做议论。直属大队的潘元老成持重,做事稳健,可由他牵头负责这次复查。”
司马念祖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张弦为人公正,可使他协助潘元参与此次复查。”
郝建仁道:“徐林为人忠厚实在,做事踏实,可加入复查队伍之中。”
方达生道:“那就由潘元负责,张弦,徐林协助,率领调查组前往第一大队第五小队复查此案。”
…………………
月黑风高,密雨倾盆,荒僻的山峰之顶,两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两名身着太玄宗服饰男子身形,一人方面大耳,膀大腰圆,乃联队管事徐渊的徒儿莫贤。
另一人面方口阔,面色白净,不是别人,正是徐梦元。
其上早有一人在此等候,但见其右臂用夹板固定,见到两人到来,该男子连忙迎上前行了一礼。
莫贤介绍道:“徐师弟,他就是莫朝阳了,是我族中一位后辈,朝阳,这位乃是本部联队主事徒儿徐梦元师弟,他有些事儿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分欺瞒。”
徐梦元面带微笑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没什么要紧的吧!”
“谢前辈关心,晚辈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之痛,断肢已重新接上用了灵药,休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
“没事就好,听闻此是唐宁师弟所致?”
“是。”
“不瞒你说,我今日来此正是为了此事,家师和唐师弟乃是故交旧识,对此事也颇为关切,特派我来交了解详情,你既是当事之人,可否将来龙去脉道来与我?”
“是。”莫朝阳应了一声,看了莫贤一眼,有犹豫之色。
“我和徐师弟是多年至交,不然也不会带他来此见你,徐师弟问你什么都得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分欺瞒。”莫贤见此开口说道。
徐梦元亦宽慰道:“我们今日来此,只是想私下了解实情,你不用担心,不管你之前犯了什么过错,只要你如实告知,我们都会保你平安无事。”
“当日……”莫朝阳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道来。
徐梦元听罢点了点头:“这么说,林泉果是偷盗灵药之人,而你们之所以做伪证皆是因为担心受到牵连。”
“是。”
徐梦元沉吟道:“此事唐宁师弟做的确实欠妥,还望莫师兄能够海涵,我想他必不知你与莫道友的关系,若然知晓,断不会如此,待唐师弟沉冤得雪后,我领他亲自去向莫师兄赔罪。”
莫贤道:“朝阳违反规章,包庇偷盗灵药的主犯,理应受到惩戒,换做是我,必不会饶了他,废他只胳膊还算是轻的,区区皮肉之伤对于我等修士来说算的了什么?”
“莫道友,我有一事需要你相助。”
“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必竭力而为。”
“联队的复查组不日就要到来,届时还请莫道友能够如实将此事告知,还唐宁师弟一个清白,至于你所犯下的那些过错,完全不必担心,我和莫师兄一定保你无事。”
“谨遵前辈之命。”
“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能再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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