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第三大队队长管平潮。
“坐,坐,坐,不用多礼。”管平潮面带微笑,行至主位落座,摆了摆手。
“师叔,此次我和唐师弟冒昧叨扰,实则是有一件要事,要请您出面。”徐梦元开口道。
“什么事儿?让你这么远专程来找我。”
“是弟子拜托徐师兄来求见您的,此事……”唐宁将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弟子位卑言轻,罗辉不肯见我,因此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找到徐师兄求助,恳请管师叔带弟子见罗辉一面,当面谢罪,请他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这事儿啊!”管平潮沉吟道:“我和罗辉虽然会过不少次面,然交情实在一般般,他也未必给我这个薄面。”
“弟子怎敢要求师叔替弟子向罗辉求情,师叔只要能带弟子见着罗辉的面,弟子就感激不尽了,剩下的事情,弟子自己处理。”
“好吧!你们远来至此,不能空跑一趟,我就带你们去拜会拜会罗辉。”
“多谢师叔。”三人出了犀角山脉,行了数个时辰,来到罗家府宅。
等候了半刻钟,远处一道遁光落下,现出一高大傀儡男子身形,其稽首行礼道:“晚辈见过管前辈,家叔请前辈入内。”
三人随他入了城内,来到一古朴的厅殿中,方要落座,就见外间一名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入,正是罗家家主罗辉,他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仿佛一个富家老爷。
“管道友,大驾光临,未及远迎,恕罪恕罪。”
“罗道友不必客气,今日叨扰,其实是有件小事,想向罗道友讨一个人情。”管平潮稽首还礼。
唐宁矗立其身后,听闻此言,不禁精神一震,他心下还在盘算该怎么开口,让罗辉手下留情,网开一面,放严卿一条生路,没想到管平潮直接就把事情给揽到了身上,开口让罗辉卖他一个情面。
这可大大出乎了他意料,方才在犀角山脉时,管平潮还表现出为难之色,似乎不大愿意插手此事,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其态度竟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不仅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反而主动将事情承担了下来。
一旁徐梦元也是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管平潮一眼。
“哦?什么事儿管道友敬请直言,只要罗某能够做到,必尽力而为。”
两人分宾主落座,管平潮道:“是我一位旧识得罪了贵府子弟,想请罗道友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唐宁,你将事情说与罗道友听来。”
“是。”唐宁应声回答,将事情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
“这个严卿是我的一位旧识后辈,我也是刚知晓此事,所以冒昧来打扰罗道友,贵府受伤的那两名修士,需要多少赔偿尽管开口便是,只希望贵府能够放他一马。”管平潮道:“来日我让他登门致歉,到时候贵府要怎么出气都可以,我只是不想为了这件事让他受一辈子牢狱之灾。”
“有这事儿?”罗辉道:“不瞒管道友,此事我是一点都不知情,这样吧!我召那罗玄来问问情况,来人。”
外间一人推门而入,行礼道:“家主有何吩咐?”
“立刻把罗玄召来,我又要事找他。”
“是。”男子领命而去。
“不管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既然管道友开口,一切就按管道友的意思办,待会儿我就让人去贵部联队撤回对严卿的控诉。”
“那就多谢罗道友了。”
“不必客气,管道友亲自登门为此子求情,罗某岂敢不遵?”
两人闲叙起来,过了盏茶时间,外间一名面色白皙男子入内,目光撇过三人,朝罗辉躬身行礼:“拜见家主。”
“罗玄,景园亭太玄宗招募弟子严卿是不是你派人抓捕的?”
“是,禀家主,那严卿无故打伤本府两名修士,我等将其引出抓捕后就交给了太玄宗惩处,并未伤他。”
“那两名被打伤的人员伤势如何?有无大碍?你如实搭我。”
“禀家主,并无大碍。”
罗辉点了点头:“这位是太玄宗驻宣言亭主事管平潮道友,他今日就是为此事而来,严卿是他旧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去轩堂城撤掉对严卿的控诉。”
“是。”
管平潮道:“多谢罗道友给管某这个薄面,改日我让严卿上门来向贵府那两名弟子赔罪。”
“诶!一件小事,既是误会,澄清了也就是了,且咱们修行之士不好那些虚礼,赔罪就免了。”
“那我就告辞了,我还有其他事,改日请罗道友宴饮。”
“好,我送送管道友。”
一行人出了大殿,管平潮道:“对了,罗道友,严卿的案子四日后就要下发到第一大队,还请贵府的兄弟能够快些到联队撤销诉控。”
“管道友放心,我马上就安排人前往,肯定在四日内到达贵部联队。”
“多谢,那我就静候佳音了,罗道友请留步,我等告辞了。”三人遁光腾起,眨眼就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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