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躬身行礼道:“禀叔公,外间有三名第七纵队第四联队的修士,想要见您。”
老者眉头微皱:“让他们走。”
“是。”女子应声而退,出了洞府
,面无表情道:“叔公命你们回去,不要再来烦他。”
三人互视了一眼:“曲前辈不愿见我等,我等就守在此间,直到曲前辈愿意见我们为止。”
女子冷声道:“你们是在以这种方式威胁吗?”
“晚辈岂敢,前辈若不想到我们,我们退避十里,守在山脚之下便是。”女子一声不言,转身又回了屋室,向曲文远禀告道:“那三个人不肯离去,说要守在山脚下,直到您肯见他们为止。”
老者冷哼了一声:“吩咐直属纵队,把他们抓起来。”
女子领命而去,不多时,远处几道遁光激射而下,一行人押着三人离了此间。
……
与此同时,另一间洞府中,一男子将第七纵队第八联队三名修士领入了宽敞明亮厅殿。
“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通禀魏师叔祖一声。”男子说罢,转身而去。
过了约莫一刻钟,外间一名魁梧男子大步而入,正是军团管事魏晋。
“见过前辈。”三人连忙起身行礼。
魏晋径至主位落座:“你们有何事非要见我不可?”
为首之人翻出一份卷宗:“晚辈第七纵队第八联队第三大队队长方迁,有要事相禀,若有得罪,请前辈海涵。晚辈等对军团惩处决定有疑义,本部所有弟兄一致认为军团如此处理,实在不公,因此推晚辈三人为代表,特来向前辈申诉,这是本部联队和第七联队、第四联队一共一千一百六十二人的联名书
信,请前辈过目。”
魏晋面无表情:“就为了此事?”
方迁答道:“是,在前辈眼中这或许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对本部一千名浴血奋斗修士而言,却是件要紧大事,故冒昧求见,请前辈耐心听晚辈一言。”
“当时晚辈所部驻守在,只有半个联队兵力,而叛军却有完整一个联队编制围攻本部,我等竭尽心力,无奈最后仍是寡不敌众,智穷力竭,坚守了八个时辰后,兵败山倒。”
“本部死伤过半,就连本部联队指挥都英勇战亡,联队管事非死即伤,本部是战至了最后一刻,直至大阵被攻破才不得不撤离。”
“可军团方面却无视我等奋力抗敌,众寡悬殊的客观事实,竟然以丢失阵地的借口,要将所有人直降一级。”
“晚辈恐这道喻令一旦发布,会使三军震荡,数十万弟兄寒心,更无复抗击叛军之心,为联军大业计,晚辈等这才冒死来请求军团收回这道成命。”
“前辈请试想,连本部这般拼死抵御叛军都遭受了联军惩处,今后还有谁愿意这般出命效力,一旦局势不利,就立刻弃阵而逃,反正尽力或不尽力,都责罚难逃,谁还愿意拼上性命去对抗叛军。”
“再者,纵队此次下达的任务对我等极为不公,纵队要求受到叛军攻打的宣英亭各部坚守一日,可本部只有半个联队兵力,大营却有一个联队兵力。而围攻我们两处的叛军都
是一个联队兵力。”
“大营兵力是我们两倍,他们坚守一日当然没问题,面对同样数量的敌军,更兼之有大阵守备,若因此而失了阵地,联军要责罚,晚辈想不会有人怨言。”
“而本部半个联队兵力,面对叛军两倍的兵力,却同样要求坚守一日,在我等尽力守备,付出了如此惨重代价的死伤后,居然还要责罚,这个做法非但晚辈不能认同,也寒了众弟兄热诚之心。”
“若非晚辈等拼命拖延对方叛军,给大营和宣英亭城的守军减轻压力,他们岂能够轻易击溃围攻的叛军?”
“我等几部共守宣英亭,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大战过后,却把我等强行分化,给宣英亭和两处大营的守军各种嘉奖赏赐,对本部却给与惩戒处置。”
“这怎能叫我等心服?晚辈说句冒犯的话,若是联军高层认为身处高位,就可以枉顾事实,随意处置我等底层修士,那么抗击叛军,也不需要我们,直接让高层下场就是了。”
“晚辈无状,言语冒犯,伏祈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