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几日眨眼便过,大阵外,一列列战船迤逦而来,军团各部陆续进驻乌月亭,随后便对云轩城各亭发起了进攻。
唐宁矗立城廓之上,身旁巨炮陈列,每相隔百余丈便有一门玄色磁元炮。
乌月亭城在先前攻防战中已化作废墟,纵队占领此地,重新布置了大阵,又将城廓建了起来。
只是一些石头堆积之物,既无符文篆刻,又无法阵加持,根本不费什么气力。
城廓西面的防卫归于第一、第二联队负责,联队管事每人轮流值卫。
远处,一艘风灵船疾驰而来,船头旗帜上飘扬着青州联军番号。
风灵船在离城廓十里开外被两艘玄灵船截停。
唐宁身形一闪,遁光来到风灵船甲板上,其间横七竖八的躺着数百名男女,都是前线负伤的修士,断肢残缺者比比皆是,可谓人间惨象。
他面无表情,内心甚至毫无波动,这么多年,诸如此类的场景不知看了多少次,早就习以为常。
船舱石门转开,内里一名高挑女子大步而出,稽首行了一礼,手中一翻,将令牌递来:“妾身云奚,奉命将本部纵队伤亡送至乌月亭歇养。”
唐宁接过令牌查证了身份,复还给她:“云道友,不知贵部攻取凤英亭可还顺利否?”
“凤英亭已经拿下,本部正在往黄月亭进发。”
“一切顺利就好,我还担心叛军会顽强抵抗,大战难分难解。”
“叛军在云轩城兵力不够
,抵抗意愿亦不十分强烈,因此各部推进的都较为顺利。”
唐宁打听了几句前线战事情况,随即离了战船回到城廓上。
风灵船缓缓驶入城廓内,军团前线各部纵队伤亡修士统一都是送到乌月亭、华夏亭和凤翔亭,具体送到哪个亭城由所部纵队自行决定,一般都是按照远近运送。
这段时日,第七纵队正在攻取凤英亭,其部距乌月亭较近,因此第七纵队伤员皆送往此城。然后再由乌月亭驻军派人送到城,从乌月亭到城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大半个月,前线队伍正在与叛军交战,每一艘风灵船,每一名修士都得派上用场,自不会让其他战力人员因护送伤员而脱离战斗前线。
再者伤员隔三差五的就有一批,就更不可能派那么多人手专门护送伤员往城,等他们一来一回的时间,战斗可能都已结束了。
乌月亭、华夏亭、凤翔亭处整个军团后方,因此也就担了运送伤员的任务。
直至入夜,约莫子时左右,城廓内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黄汉江身形,城廓防卫轮值任务是十日一轮,每名联队管事轮流值守,今日正是唐宁轮值的最后一日。
“唐道友,我来接手城廓防卫。”黄汉江稽首行了一礼。
唐宁手中一翻,将城廓守卫的令牌交给他,若遇紧急情况,持此令牌以及联队管事身份可以临时调遣城廓防卫队伍。
“那就有劳黄道友了。”
黄汉江接
过令牌道:“唐道友听说了吗?本部纵队幽冥海组织的那些修士近来总是频频相聚议事。”
“哦?有这回事?”唐宁心下疑惑,幽冥海组织自加入联jūn_duì 伍后,其部成员这一向都安分守己,在与叛军作战中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其纪律严明,作战勇猛,在联军中有口皆碑,相比于太玄宗弟子和那些修行世家子弟,人员素养要很明显的高出一截。
不仅仅是在第五纵队,其他几部纵队情况亦是如此,幽冥海组织成员表现的非常团结。
他们频频聚在一处议事,必然是有谋划。
是认为薪俸待遇太低,想联合闹事逼迫联军提高他们的薪俸待遇?还是认为死伤太多,还要在今后战斗中尽可能保存实力?
“我也是最近听到的,传闻本部江羽、许文若、袁香蝶三位道友受了责骂。”
“啊?”唐宁更加疑惑了:“他们为何受责骂?”
“不清楚,只是些小道消息,本部纵队的方督查不满咱们攻克宣阳山后,迟迟不支援纵队,对本部意见很大。”黄汉江看了眼四周,不自觉放低了声音说道:“方督查原本要免去曾道友队长职务的,只因严子贤前辈和其它几位管事不同意,这才作罢。”
“不会吧!这消息是听谁说的。”
唐宁有些不可置信,方轩纵然再严厉,也不至于这点事就要免去一个联队长职务,不管怎么说,第二联队也算是圆满完成了纵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