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十日了。师傅,您到底怎么了?那日我和陈师兄在外面守着,结果您一出门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没什么,我在尝试一门新神通,出了点小问题。对了,金汤呢?把他带回来了吗?」
「他被司马念祖带走了。」
唐宁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顾元雅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司马念祖非要将他带走,我们也拦不住。」
「你先去吧!让我歇息一会儿。」
唐宁摆了摆手,让顾元雅退下。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外间偏僻点进行裂神化识术,夺舍金汤,一切完成后,将其清醒的带回,再派人去和季家打个招呼,就说金汤与他有故,带回身边培养,顶多让被夺舍后的金汤出面证实一下,之后随便给其在联队安排个职务,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
他虽是联队副队长,但进出联队驻地也得报备,强行掳一个人回来,到时金汤在护卫殿闹腾起来,多少有些麻烦。纵使其在昏迷状态,闹不起事,但带一个外来昏迷者入内,事情本就可疑。
未免节外生枝,所以他才决定先进行第二元婴的分裂夺舍,哪知这功法后劲这么霸道,凭借他如此强大的自愈力竟都撑不住,真是失算了。
那荒郊野外毕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彼时他已虚弱至极,为安全起见,因此决定回联队。
以至造成现在局面。
事已至此,他也没别的法子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金汤本是叛军余孽,以私人恩怨将其逮捕也勉强说的过去。
以他如今地位及人脉,一个没什么背景的金丹修士,应该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
炼化吸收完丹药灵力后,他的精神稍微好了些,遂起身离了屋室,来到司马念祖洞府。
一名弟子将他领到了主室内,里间司马念祖正闭目盘坐。
「司马师兄。」唐宁稽首行了一礼。
「唐师弟来了,请坐吧!」
唐宁与他相对而坐。
「听说你是与人争斗受了伤,到底怎么回事?」没等他开口,司马念祖率先问道。
「还我修炼一门功法时,出了点岔子,神识损伤,因而昏迷。」唐宁没有饶弯子,如实说道。
「我还当心是有人伏击了你,看你面色不好,伤势还没完全恢复,最近这段时间,好好养伤便是,联队里的事就不要操劳了。」
「是。司马师兄,我听劣徒说,我领回来的那名修士被你带走了,不知现在何处?」
「我以为你是被人伏击,此人或许知晓内情,因此把他带来,准备盘问一番,现就在我府中。」
「此人姓金名汤,原是罗家下属附逆修士,罗家被除名后,他又投靠了季家。此人与我有些旧怨,因此我把他抓了来。」唐宁知晓司马
念祖既然插手,金汤的身份肯定瞒不住,因此主动交代了。
司马念祖听罢没什么表示,点了点头:「他既是季家修士,你将他抓捕来,季家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严格来说,此人属于叛逆分子。这样吧!过几日我跑季家一趟,解决此事,以免给本部带来后续麻烦。此人现在苏醒了吗?」
「还没有。」
「我想把他带走,还请您行个方便。」
「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不会杀他,我留他另有用处。我会把一切摆平,不会给本部和宗门留任何麻烦。」
「我带你去吧!」司马念祖起身,将他带到另一间屋室,金汤就静静在躺在那里,像是一具死尸。
唐宁将其提起,告了声辞,遂离了此间。
见他离去,司马念祖微微皱了眉头,似在思索什么。
……
花间亭,纤原山,巍峨雄阔的殿堂内,唐宁与一名两鬓微白老者寒暄了数语,分宾主落座。
「实不相瞒,季道友,唐某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告。」
「唐道友所为何事?」
「贵府有一名为金汤的金丹修士,原是罗家修士,后罗家被除名,又投靠了贵府,此人与我有些渊源,因此我把他带走了,还望道友给个薄面,不要追究此事。」
老者不动声色道:「不知道友与他有何渊源,可否相告。」
「既然季道友问起,我只好如实相告,此人与我旧怨,其本为叛逆分子,因此我将他抓了。季道友如果觉得不妥,想去纵队告唐某的状,亦悉听尊便。如若道友宽宏海量,不予追究的话,唐某感激不尽。」唐宁递过一个储物袋。
「不敢,金汤得罪道友,死有余辜。况其本为叛逆分子,道友将他抓捕不过例行公事。老朽怎会如此是非不分?」
「既如此,那便多谢季道友了,我还有事,不便久留,告辞。」
「老朽恕不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