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队长之职,弟子何以敢当?师叔提携之恩,弟子不知何以回报,只有来日在战场上竭尽全力,多杀敌军以报效。”唐宁适时插了句话。
他这次携柳茹涵来拜访,当然不是受南宫暮雪之命,南宫暮雪怎么可能为他这点小事,特命柳茹涵来拜谢。
他们此次前来,其实是为了妖兽一事,只有得到军团长首肯,才能办成此事,否则凭他一个纵队副队长身份,哪有那么容易。
即使是纵队独立守备阵地,打退了牧北妖魔来攻,打扫战场得到的妖兽尸体也轮不到他处理,纵队上面还有督查和队长,不可能他说卖给商家就直接交到商家。
若得到军团长支持那就不一样了,来日发生大规模战争,军团打扫战场时,他若能负责此项事宜,就可以名正言顺处理那些妖兽尸体。
因此他才将柳茹涵带来,并扯上南宫暮雪的虎皮充当大旗。
王景兴本就是太玄宗弟子,又是师徒一系中坚,和南宫暮雪属同一支派,不大可能不卖她这个面子。
正是因为有这个关系在,唐宁才有底气去找商家谈合作事宜。
之前商道贤找到他时,也是看中他和苏渊华关系,想着纵队独立守备阵地时,能将妖兽尸体交给商家处理。
而彼时的王景兴还只是军团副队长,没有那个能力决定由谁打扫战场,如今其已升任军团长,已有权处理战场一切事宜。
“好。”王景兴听他此言,微笑点了点头:“不愧是南宫师叔看中的徒婿,非但能力不凡,心气更是可嘉,宗门弟子若都像你这般,何愁牧北妖魔之患不平。”
显然,其并不知晓唐宁和柳茹涵乃指腹为婚,年幼就结为夫妻了。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对了,令师兄现今伤势如今,可曾好转了?”
“苏师兄目今仍在养伤,伤势虽有好转,然并未痊愈,上次弟子夫妇前去探望,谈起第十军团现状时,知晓师叔安然无恙,还升任了军团长。他请我们代他向师叔问安。”柳茹涵应道,两人虽应须渊谷一事,私下已决定和苏渊华划清界限,但自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表露。
“令师兄可是本部一员虎将,足智多谋,又能力出众,如今第十军团下属纵队那些人,每一个比得上令师兄。等他伤好了,我会向联军提议,将他调回本部,如此人才,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唐宁接话道:“苏师兄必然乐意之极,他总说师叔为人大度,宽宏雅量,对宗门弟子尤其关照,能在师叔底下效劳,乃本宗弟子之福。”
王景兴微微一笑,对此话颇为受用,望向柳茹涵道:“你现于何处任职?可是在南宫师叔身边?”
“弟子一直在青武营第四军团驻地任职,并未加入联军。上次听闻联军将要大规模招募东莱郡宗派和世家修士时,弟子曾找过家师,希望调任到第十军团第十纵队,和拙夫一起对抗牧北妖魔,家师亦答应了此事,可最后调令下来,却无弟子之名。”
“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若你也来本部第十纵队,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对抗牧北妖魔,将来或许能成为一段佳话。不过留在青武营,总比在联军安全些,总是件好事。”
三人闲叙了好一会儿,唐宁见时机差不多,便开口说道:“弟子今日前来,另有一事相求,说出来,还请师叔勿怪。”
“没关系,有什么事直言无妨。”
唐宁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左棕县商家提出,希望弟子能够给他们提供些妖兽尸体以便其炼制灵酒、灵食。盖因牧北妖魔占领左棕县,导致他们产业大规模缩减,原材料供应严重不足。”
“弟子早年与商家负责这方面事务的修士有交往,因此他们便找到弟子,求弟子给他们提供些妖兽尸体。”
“以弟子的能力如何能办成这等事,但如果有师叔支持,此事就易如反掌了,来日本部面对牧北妖魔攻击,定然会有大量妖兽尸体遗留战场。商家那边开出的价格不低,师叔若同意此事,弟子愿效犬马之劳。”
王景兴听闻此言,不动声色道:“此事嘛!容我考虑考虑。战场上的局势谁都没法预料,打扫战场收集妖兽尸体,那是胜利者才有的机会。得先打了胜仗再说。”
“是,弟子也是这么告知商家的。他们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咱们这边愿意提供妖兽,他们随时可以支付相应价格的灵石。”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王景兴仍是没有明确表态。
唐宁见他这个态度,也就没有再继续谈论此话题,将话锋一转,谈到了联军和牧北的战局上。
聊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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