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亲自去幽冥海岛礁的独立空间中查探一番,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去吧!仔细找找有什么发现或遗漏。”
………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青州,济南郡,幽冥海青州分部,昏暗的屋室内,许文若推门而入,朝内里须发皆白老者行礼:“任主事。”
“你来了,坐吧!”
许文若依言入座:“我刚从临淄郡回来,就听说在那个空间秘境中发现了丁建阳的踪迹,这是怎么回事儿?”
“谁也没有想到,丁建阳竟会藏身彼处,那个独立空间内部还有一个相连的秘境,丁建阳就躲在那个秘境里。”
“是怎么发现他的?”
“不是我们发现了他,是他自己从那个秘境中出来,正好被驻守的人员察觉。我估计他可能也没有想到咱们已经进入到那个独立空间了,所以这才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听说他修为已暴涨至合体后期。”
老者目光闪烁:“是啊!没有想到,此子竟有今日。唐宁只花了六百年就从合体突破了大乘境,而他看起来也不遑多让。”
“如此看来,那个独立空间是丁建阳和唐宁一道探索的,唐宁突破大乘后离开了彼处,而丁建阳却留在了那里。”
老者点头道:“从现有的线索来看,应该是这么回事儿。但仍有几处疑点,我们假使唐宁和丁建阳是一伙的,一直以来藕断丝连,共享秘密。”
“现在有两点不明之处。第一,丁建阳是道丁一九零八年失踪的,在同一年唐宁也离开了其部,失踪了六十五年,于一九七三年返回了青州,并且从炼虚初期晋至炼虚中期境。”
“假设这个时候丁建阳是和他一起去了某个地方,为何唐宁回了青州,而丁建阳却没有回来。”
“唐宁在青州一直呆到二五七六年才失踪,直到最近回归,突破大乘境。中途他甚至还被调到了器灵界,在彼处又呆了几百年。”
“从一九七三到二五七六年,这近六百年的时间里,丁建阳干什么去了?从我们现有的已知情报来看,这两个人一直都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假定在道丁一九零八年两人一同去了某个地方,是不是就是那岛礁上的独立空间?”
“如果丁建阳这些年一直都呆在那个空间内,为何唐宁要中途回来一趟?这是疑惑点之一。”
“第二是,既然他们是一起行动的,那唐宁肯定知道丁建阳还留在那个秘境中,为何他选择要把海礁的位置暴露,这不就等于出卖了丁建阳吗?他为何要这么做?”
许文若沉吟道:“一路上我也在思考他们的复杂关系。我料想他们虽然一直保持着联系和合作,但彼此间各怀鬼胎,在最后时应该是决裂了。”
“这在探宝队伍里是屡见不鲜,我猜测丁建阳之所以一直呆在独立空间秘境中不肯出来,是害怕一出来唐宁就会杀了他。他极有可能是被逼逃到那个空间秘境中的。”
“两人在一同进入那个独立空间后,由于宝物的吸引,唐宁起了贪念,想要独自占为己有。丁建阳察觉他的心思后,不得已逃到了相连的空间秘境中,而唐宁无法进入那个空间秘境,一直等候在外,想着丁建阳外出后,便杀了他。”
“之后他离开那个空间,回到青州,又故意将那个空间秘境泄露,他肯定能想到,青州联军会调查此事,又知丁建阳已成本部叛逃重犯,因此想借青州联军力量和咱们力量除掉丁建阳。”
老者沉吟道:“你说的当然是有可能的,不过仍然有些疑点。”
“唐宁已在那独立空间内获得了天大好处,修为也晋升到了大乘境,如果说为了抢夺宝物,两人决裂发生争斗还情有可原,可在已经夺得了重宝,离开了彼处空间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还要一定置丁建阳于死地,甚至不惜借我们之手除掉丁建阳?”
“要知道他们之间可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比如说,道丁一九零八年,他们一同失踪,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还有更严重的,他们可能合伙杀了时任轩堂城主事的马守阳。这些事情一旦暴露,对他而言亦是百害而无一利。”
“如果我是唐宁,是绝对不希望丁建阳被人发现的。”
“再者丁建阳既然能躲到那个空间秘境去,为何唐宁不能入内追杀他,唐宁的修为可是比他要高得多。”
“其次,丁建阳为何从空间秘境中逃出来,如果他是因决裂而躲到那里,就不怕唐宁还守在外间吗?”
“他出来后,遇到了本部巡查人员,由此而知,他在那个空间秘境中,是不知外部情况的,要不然也不会恰巧在那个时候出现。”
“他既不知外部情况,又怎知唐宁已经离开了,万一唐宁还在守着他,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许文若道:“那依您之见,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哪种情况推测,都有不合常理之处,凭我们现在的已知线索,很难得出真相,只有找到丁建阳,才能知晓具体情况,我已向总部请命,全力搜捕丁建阳。”
“丁建阳被发现后,是怎么逃出那个独立空间的?”
“咱们驻守在彼处的人员修为不高,自然不是丁建阳对手,他劫持了控制阵法之人,命令他们开启法阵,打开了空间通道逃了出去。”
“丁建阳已有合体后期修为,他这次逃出去肯定会隐藏起来,如果他离开青州兖州范围,咱们想找到他恐怕不容易。现有另一个知情人,您看能不能通过青州联军,对唐宁进行再一次讯问?毕竟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其所说,显然其是隐瞒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