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器儿啊,要不是当初我器儿,被那狼心狗肺的给陷害了,何以今天让人有了抢夺我器儿名额,夺了这状元的事情啊,我可怜的器儿啊!”尚氏那哭,也是很有学问的,哭的十分的婉转呢,眼睛湿润着,只是却哭的并不狼狈,红着眼眶,眼泪噼啪落下,只梨花惜玉起来。
那秋池看到尚氏这样,也立即抽着帕子捂着嘴,同时也跟着哭了起来:“可怜的相公,明明都是一个府的,都是一家人啊,为何要耍那样的毒计害人啊。若是兄弟两个都能在朝为官,这不也能帮衬着点父亲吗,相公从来也不争不抢,怎么就是有那些小气又恶毒的人呢!”
程器坐在那里,神色也有些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拍拍秋池的肩膀,又看向哭着的尚氏道:“娘,还有娘子,你们都不哭了,这就是我的命啊,与人为善,却落得个如此下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程器又转头看向程前,看到对面两人面色微微变动,程器心头冷哼,面上还带着一种复杂难明的表情道:“大哥,你能得新科状元,弟弟也为你高兴,只是没想到你这些年来,却是将大家都瞒的好惨啊,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大哥还有这样的本事呢?你就算是不信任我与娘,不将我们当成你的亲人,可是父亲呢,那是您的亲生父亲啊,父亲这些年来为您花费多大的精力,为你多少的心,若是早知道大哥有这等天赋,父亲的头发都不会愁白了!”
说到这里,果然看到程南面色大变,冷冷看向了程前。
程前与丁爽安静的坐着,眼神有些讽刺看着做戏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脸也真是大啊,合着没有程前的隐瞒,程前考不上状元,若是程器再有机会考的话,这个状元就是程器的了?这哪来的大脸啊!
程器的学问如何的好吗?
呵呵!
先不说程前对程器以前的了解,便是丁爽嫁到程府之后,能不对这些人了解了解,嫁来之前,她哥哥就收集过一些资料,当时资料里便有程器之前流传在外面的字啊还有诗等,要说程器没有一点学问吧,那也不是,但是要跟谁去比。跟一般的学子相比,倒也可以,反正教些不懂字的孩子,倒阳能胜任的。
但更大年纪,比如那些学子,他的学平都要差一点了。
他是个举人,但是学问却不是举人里名头更好的,之前的名头,大多是花钱跟同窗,大手大脚,人家愿意跟着他蹭吃蹭喝时结下的,人家讨好他,自然捧着他说了。还别说有没有程前的问题了,程器要去考的话,榜上能不能有名,那都是个问题。
这程器还一直自怜自哀的,当初本来他就是受到钟眉的挑拨,准备害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到了后来计谋败露了,还想要往程前的身上推,虽然程前当时也不干净,可是这事说到底,还不是程器想要走偏门,然后被人拿着当松使了吗,最后计谋败露了,失去了价值后,钟眉自然是干净俐落的舍弃他们了。
而程器要说唯一的优点,就是他这嘴真挺能说的,这些年来程器与尚氏一个劲的在程南面前说程前的坏话,让程南对于长子的印象越来越差。程器也是个嘴甜的,没事在程南这个武将莽夫面前,吟几首酸诗,感觉他意境到那里了,程南就觉得好。也是程器自己营造着自己厉害,最后竟然真觉得自己的学问好了。
程器的私生活很混乱,之前秋池就因为程器玩弄丫环跟他吵过,这程器不玩女人的时候,就喜欢在府中拿着本书,装模作样的走来走去,偶尔说几句,好几次还将丁爽还拦住,要给她念,没把丁爽恶心死。
就这,还认为程前的状元,是抢了程器的,可真是可笑至极啊!
只是听在程南的耳朵里,程前也太不是个玩意了。
尚氏这些年来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的,很是温柔小意的,在背后里面的手段,因为程南有着极重的大男子主义,他认为他在外带兵就是主外,只要在朝中发展好,后宅的一切事情,他一概不管。
所以尚氏能因为当时勾引他,而后自己的姐姐死掉后,两个珠胎暗结的一勾搭,这事就成了。虽说这尚氏也是个肚子争气的,可她也仅只是生了程器一个儿子啊,那之后她就再没有什么消息了,程南这样的大男子主义,府中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少的,只不过程南对于那些女人,真正用心的也实在是少。
所以后来女人有各种原因得罪了他,或者出了什么事情被处理了,程南也没有怎么在意,尚氏就是这样将尚府一把握在手中了。
程南被人蒙蔽了眼睛,觉得尚氏操劳府里,很是有功劳,而程前一直不学无术,尚氏还一直在他面前夸程前,程前对于尚氏却总无法特别亲近,这可是你姨母啊,有没有点亲情观念,有没有点为人子女该做的。
而最最让他痛恨的,这程前明明是有本事的,竟然在他们面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