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不过是取了巧劲而胜,光是俘虏,就超过了十五万。
可以肯定,这些编码是一定会收编的,淘汰老幼,去除刺头,能收个三四万精兵已经是不错了。
但这绝对会侵犯到降将的利益,甚至会给收编造成阻碍。
若是想彻底的解决,要么杀了这几人,但会逼反其他俘虏。
要么,就让他们离开jūn_duì 数个月,彻底整编后归来,到时候jūn_duì 就不再隶属于个人。
“就算是今夜暴乱,那也不过是咱们真正打一场,彻底解决所有隐患。”
李经武自信满满,一番道理下来,众人不得不服。
不过,一夜太平。
翌日,七将各率数十名亲兵,离开军营,直接朝着南京而去。
而这十余万的俘虏,就任人宰割。
而从庐州以北,西至河南,东至淮安,涉及淮安、凤阳、徐州三府,上百万人口的地域,将成为黄淮防线。
也就是拱卫南京的前沿阵地。
不过,偌大的淮安府,也得他们亲自拿下,截断扬州的后路。
而在经济上,则是彻底的切断运河,淮北平原的钱粮,再也输送不至北京。
……
与此同时,南京城却仿佛过年一般热闹。
原来,多年停办的乡试,在六月二十日,正式开考。
由于拉拢人心的举措,皇帝特地将乡试名额扩充到了两百名,这对于士子来说,是极大的激励。
这一瞬间,立马就之前囚禁东林的恶名,洗刷个干净。
而随着皇帝的登基,对于勋贵及钱谦益等东林党们的处置,也渐渐放缓。
而柳如是也等到了这个机会,花费了一笔钱,来到了人人畏惧的诏狱,见到了老态龙钟的东林魁首——钱谦益。
今年六十五岁的钱谦益,头发斑白,乱糟糟的打成了结,修长的胡须倒是齐整,但脸上污秽,却又让他原形毕露。
“终究是老咯!”
钱谦益看着戴着兜帽,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柳如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旋即,他醒悟过来:“你不应该来这里,回去,快快回去!”
“夫君,不碍事的。”
柳如是凹凸有致的身材笼罩在灰袍中,露出一张悲伤的俏脸。
一双美眸水汪汪的,熟美的风情毕露。
“我花了钱才进来。”
“这便好!”钱谦益送了口气,瞬间又反应过来:“这时陛下心软了,咱们有救了。”
想到这,他的老脸露出几分感慨:“我就知道,我忠心可鉴,必能上达帝心。”
柳如是点点头,忙肯定道:“老爷的学问、人品,谁不称赞?陛下虽在内廷,但肯定听闻过。”
夫妻二人谈了许久,最后,柳如是才说道:
“你那叫郑森的学生,他家也归降了朝廷,如今也来到了南京,知晓了你的情况,嘘寒问暖不断……”
“郑森倒是个有良心的。”
钱谦益叹了口气。
离开了诏狱后,陆陆续续也有其他勋贵家眷来探视。
柳如是回首,深情地望了一眼钱谦益,这才缓缓离去。
诏狱门口,一辆马车停靠。
“姐姐,钱尚书还好吧?”
卞玉京头未出,胸已掀起车帘。